眨眼過了一個多月,陳峰剛剛踏上第五步臺階。
此時他整個人身形佝僂,好像背上壓著千萬斤巨石,雙腿打顫,一副不堪負荷的樣子。
這時,又有一名修士趕來,來人正是浩雲閣弟子燕北行。
“是他——他到底是何來歷?竟然第一個趕來此地。”燕北行站在一個通道出口處,身上的衣衫破爛不堪,比起叫花子都不如,破爛的衣衫上還有斑斑血跡,顯然這一段時間他經歷過不少危險。
這一段時間,無數次死裡逃生,磨平了燕北行的銳氣,不再是那個鋒芒畢露的燕北行。
“他在那裡幹什麼?好像很痛苦的樣子,難道這裡有什麼危險?”燕北行一邊打量著陳峰,一邊觀察著面前的石室,看不明白陳峰現在的狀態。
他翻手取出一柄飛劍,手指朝通道出口一點,飛劍化作一道流光,朝出口之外飛去。飛劍飛出通道出口後,飛劍的速度陡然變慢,只聽“噹啷——”一聲,直接掉在第一步臺階上,與飛劍的聯絡也若有若無。
“咦!我竟然跟飛劍的聯絡變得很微弱,根本不能御使飛劍,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陣法?”
燕北行心中一驚,嘗試著收回飛劍,只感飛劍宛如一塊頑石,根本驅使不動。他意識到此地確實有些古怪,於是決定先靜觀其變,看看陳峰會有什麼舉動,或是等其他修士過來。
此時,陳峰剛踏上第五步臺階,再次因為天道法則的壓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他顫抖的身軀、扭曲的面容和暴起的青筋,都說明了他的處境。
這一個多月來,聶心蓉的心情就像坐過山車一樣,時而擔憂,時而高興,時而忐忑,陳峰的一舉一動彷彿牽扯著聶心蓉的心絃,隨之起伏不定。見到陳峰被折磨,比她自己受難還要心痛。
望著第五步臺階上的陳峰,聶心蓉的玉手拽著衣襟,指甲刺破了手掌,鮮血浸透了手掌,滴在地面,她也全然不知,可見她對陳峰用情之深。
燕北行遠遠地凝視著陳峰,心中暗自揣測:“此人實力強悍,他現在到底在經歷什麼?竟然能將他折磨成那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