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桌離的較近,再加上他們說話也沒有刻意壓低聲音,說話聲聽得分外清楚。
男人灌了口酒,說:「我跟你說,平家那個小姐快不行了,我看著就這幾天了。」
同桌的人儼然不相信,「不行了?之前不還招女婿入贅,人好著呢啊,也沒聽說有什麼事,你可別瞎說啊。」
男人『嘖』了一聲,說:「那哪能是瞎說呢,我二舅那可是仙門中人,平家老爺找了不知道多少仙門大能,愣是沒把小姐救回來,聽說私底下都在準備喪事,打算最後沖沖喜,試試看還能不能把人救回來。」
「之前好好地人,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誰知道呢,這病來的跟疫症似的,都死了多少人了,倒是不見傳染,事也沒傳開,可我這心裡啊,可真是沒底。」說這話的時候,男人特意壓低了聲音,「我這一車車的往外拉屍體,運的我都瘮得慌。」
對面的男人趕忙打斷他的話,「可別說了,一會飯都吃不下去了,吃菜吃菜。」
……
謝靜舟:「那個平家小姐,是不是下一個被選上的人?」
「很有可能是。」
「他們說平家老爺找了修道之人,他們難道看不出這不是病嗎?」
蕭長昭搖了搖頭,「修為高者,不會著手於此等小事,倒是下山歷練的弟子,可能會接手,但修為低者,看不破這陣,自然也不知道平家小姐因何而病。」
聽瞭解釋,謝靜舟大概懂了,也就是能解決的看不起這麼點小事,不能解決的來了一批又一批也不管用。
「吃過飯,過去看看吧。」
去墳地怎麼也得等晚上,雖說那邊不會有太多人,但真要是被看見翻墳地,影響不好。
蕭長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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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家在城中屬於富足人家,若是沒有點家底,也不敢這麼招搖的散佈訊息找修者上門看病。
「幹什麼的?」
門房見兩人上前,瞥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什麼,拱手行禮道:「二位可有拜帖?府中規矩,沒有拜帖不得入內。」
蕭長昭淡淡道:「我們是修道之人,察覺此處怨氣深重,聽聞平家小姐受病症所擾,便登門拜訪。」
「二位請稍等,我去稟告老爺,再來回稟二位可好?」門房開口間都是商量的語氣。
蕭長昭:「自然。」
沒過多久,門房跑著過來,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仙師這邊請。」
蕭長昭特意落後謝靜舟半步。
謝靜舟察覺到他的動作,回頭看了他一眼,蕭長昭笑著示意他往前走。
最開始進來遊戲,蕭長昭都是規規矩矩的落後他半步,許是在這裡,前後代表著地位高低。
但謝靜舟也沒太在意這個,後來熟悉之後也沒有什麼重大的場合要在意這些細節,大多數都是蕭長昭在他身前亦或者身側。
蕭長昭走在他前面,倒與尊卑無關,只是方便護著他而已。
畢竟修為高者在前,遇到襲擊也能自救,但謝靜舟的實力顯然不夠。
這會見他退後,謝靜舟倒有些不習慣。
好在沒走幾步便到了主廳。
恰巧他們進來的時候,一位身著華服的老者自另一扇門走來,「二位仙師。」
「剛才我聽門房所言,二位仙師是為小女之事而來,仙師費心。」
「家中備了茶點,二位仙師可稍用些,歇息一下。」
「不必。」謝靜舟說:「我可否看一下你的女兒?有些病症,見了才能知曉。」
「自然。」平家老爺也很心急,想讓兩位去給他女兒看病,但對待仙師必不能如此急切,自然是要先讓仙師休息好了,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