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大碗酸梅茶,“天氣這麼熱,快先洩洩火。”
“多謝。”陸追摸銀子,小廝擺手道:“趙大當家已經付過了,二當家儘管喝便是。”
陸追愣了愣:“大當家方才也在這?”
“是啊,剛走。”小廝道,“還讓小的傳話,說二當家辛苦了。”
陸追胸口發悶,都路過了也不過來看一眼,還能不能上點心了,分明就是朝暮崖的產業。
還當真是兄弟如衣服。
“大人回來了。”錦緞坊內,木青山依舊在院中看賬本喝茶,“生病好些了嗎?”
“好多了。”溫柳年淡定道,“多謝師爺關心。”
“左護法的藥當真挺好用。”木青山又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又叮囑,“大人一定要繼續擦。”
溫柳年微笑:“嗯。”
趙越抱著他大步回了臥房。
溫柳年幽幽道:“你若是敢笑——”
“我自然不會笑。”趙越舉手發誓。
溫柳年踢掉鞋子,自暴自棄趴在床上等擦藥。
提前進入成親數十年的老夫老妻狀態,其實也挺好。
王城一處幽深的地下暗室內,先前大手筆包下青樓歌坊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喝茶——一切都如同溫柳年的猜測,此人正是當年大明王雲斷魂的部下青虯,也是穆家莊兄弟二人的幕後主使。
“教主。”下屬站在他身邊,“今日趙越是與溫柳年一道出的門,身邊還有御林軍總統領向冽。”
“所以便又沒有下手?”青虯語速很慢,語調也有些陰森,與先前青樓中的模樣判若兩人。
下屬低頭不語。
“早些除掉他,計劃才能早些進行。”青虯道,“若是再拖下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屬下知道。”
“再過一陣子,這王城內會來不少人,其餘小兵小蝦不足為懼,但秦少宇卻大意不得。”青虯道,“據說還有個與追影宮交好的七絕國君主慕寒夜,也不是善茬。”
“但趙越武功不算低。”下屬道,“想要悄無聲息幹掉他,只怕有些困難。”
“能悄無聲息自然最好,但若是不能悄無聲息,那便只好退一步。”中年男子站起來,表情陰狠道,“總歸不管用什麼手段,我只要他的性命!”
“是。”下屬低聲領命,退出了暗室。
下午些時候,溫柳年推開被子坐起來,迷迷糊糊伸手抓衣服穿,結果不小心撓到了大當家英俊的臉。
趙越握住他的手腕,湊在嘴邊親了親。
“不要鬧。”溫柳年打呵欠,“我該進宮了。”
“皇上又沒有派人來找。”趙越道,“不然今日別去了?”
“事關大明王,皇上不可能會真的安心。”溫柳年道,“與其被大晚上召進宮,倒不如現在去,說不定還能混一頓——”
“不許!”趙越皺眉。
“那也能早些回來睡覺。”溫柳年嘀咕。
趙越道:“吃完飯再去。”
溫柳年雙眼晶瑩閃爍。
“吃完飯再去。”趙越沒有絲毫鬆動。
溫柳年:“……”
但是御廚會做紅燒肘子,和臉一樣大。
“大人,你醒了嗎?”木青山在窗外道,“四喜公公又來了。”
“你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溫柳年表情淡定,心裡很是迫不及待,穿好鞋就往外跑。
油汪汪的大肘子。
“慢著些。”趙越哭笑不得,緊走幾步跟在他身邊。
“大人。”四喜公公正在前廳喝茶。
下人都在感慨,自從溫大人搬來錦緞坊,四喜公公幾乎將王掌櫃買來的茶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