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都從未如此滿足過。
這頭木青山成了親,另一頭溫柳年自然也就更加忙碌起來,幾乎連腳都不沾地。
“又不回家吃飯?”周頂天翹鬍子,皇帝估摸著也沒這麼忙!
溫柳年帶人在山中一處處檢視,哪處修路哪處養魚,全部都做了詳細記錄。
盛夏時節,山間天氣變幻莫測,這處豔陽高照,另一處便是山雨欲來,一冷一熱再加上勞累過度,溫柳年終於轟轟烈烈病了過去,躺在床上發了三天熱,第四天才勉強有了精神。
周頂天拍桌子,“這官不準再做了!”
“肚子餓。”溫柳年裹著大被子靠在床上,委屈巴巴又可憐兮兮,還在小小聲咳嗽。
於是周頂天頓時就沒脾氣了,親自出門準備飯菜。
趙越將他抱在懷中,心裡嘆了口氣。
“乾爹已經說過一輪,你就別再說了。”溫柳年道,“我想安靜一陣子。”
“一回兩回倒也罷了,若是將來三不五時就將自己累倒,莫說是周前輩,就算是我也不會答應。”趙越握住他的手,“你的身子比什麼都重要。”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調任。”溫柳年靠在他胸前,“臨走之前,想幫百姓多做些事情。”
“你做的已經足夠多。”趙越道,“況且大楚國內人才濟濟,說不定下一任也會做得很好。”
“嗯。”溫柳年打呵欠,“還想睡。”
“吃完東西再睡。”趙越在他背上拍拍,“廚房一直燉著燕窩粥,有力氣病才能快些好。”
溫柳年使勁伸了個懶腰,覺得早知如此,自己當初也就隨乾爹學些拳腳功夫了——習武之人,身體底子似乎的確都很好啊。
下午的時候,周慕白過來看了他一眼,結果進門就被叫住:“坐下!”
“我又做錯什麼了?”周慕白一驚,怎麼這麼嚴肅。
“跟我說說青虯的事。”溫柳年盤腿坐在床上。
“青虯?”周慕白皺眉。
“是啊,最近事情一件接著一件,也沒來得及好好問。”溫柳年道,“現在正好有空。”
“你還生著病呢,好好休息。”周慕白搖頭。
“都睡三天了。”溫柳年道,“說不說?不說我就去找乾爹告狀,說你不讓我休息。”
“……”周慕白腦袋嗡嗡響。
“快點快點快點快點。”溫柳年催促。
“拿你沒辦法。”周慕白認輸,“我也瞭解的不是很多,不過整座海島看上去的確有幾分邪教的影子,據說是最近十幾年才開始壯大起來,四周有不少迷魂陣,外人很難闖進去,所以也就越發神秘。”
“與大明王呢,有沒有什麼關係?”溫柳年問。
“沒有。”周慕白道,“具體有沒有說不準,不過傳聞裡是當真沒有,我也追查過一陣子青虯的來歷,卻沒一個人能說清。”
“按照離蛟所言,青虯應當與他一樣,都是大明王的左膀右臂。”溫柳年道,“或許是因為一明一暗,所以鄉野傳聞中只有離蛟,從來就沒有青虯。”
“所以呢?”周慕白問,“你想插手這件事?”
“我還要再想一想。”溫柳年若有所思。
周慕白搖頭:“你不應該插手江湖恩怨。”
溫柳年敷衍:“哦。”
周慕白道:“爹也不會同意。”
溫柳年繼續道:“哦。”
周慕白無奈:“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溫柳年道:“有。”
周慕白:……
“你有沒有聽過東海龍王?”半晌之後,溫柳年又問。
“自然,海龍王楚恆。”周慕白道,“現在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