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白。”
“少主失敬。”抓著自己的手心有些沁出冷汗,趙越反手握牢,眼底神情愈發看不明晰。
周慕白臉上劃過一絲異樣,旋即便恢復正常,笑道:“可惜我未帶賀禮前來。”
“那便趕緊去準備。”溫柳年道,“還來得及。”
在一起這麼久,趙越從未見他如此明顯地對一個人表現出抗拒——就算是生氣,書呆子也總是笑眯眯蔫壞,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幾乎要將逐客令三個字寫在臉上。
但就算是這般態度,趙越覺得自己似乎也有些……沒來由的吃醋,不管好也罷壞也罷,起碼書呆子對面前這個周慕白,和對其餘人都不一樣。
“三少爺找我有事嗎?”溫柳年問。
“無事便不能來了?”周慕白失笑。
溫柳年道:“我很忙。”
看著面前對自己一臉敵意之人,周慕白仰頭喝下杯中茶水,站起來往外走,“路過蒼茫城,便過來看看你。我就住在城中福潤客棧,若是有事,隨時來找我。”
“若不是恰好路過,你便不會來,是不是?”溫柳年在他身後問。
周慕白腳步頓了頓:“是。”
溫柳年咬牙:“三少爺好走不送。”
周慕白大步出了門,一直上揚的嘴角緩緩平復,眼底也有一絲酸苦。
千里迢迢從東海趕到蒼茫城,沿途幾乎不眠不休,連在林中露宿一夜也算奢侈,若這也叫順路,那世上只怕沒什麼叫不順路。
只是好不容易趕來了,卻只來得及送份賀禮。
要成親了啊……
院中安靜到鴉雀無聲,趙越輕輕捏起他的下巴。
溫柳年眼底有些茫然,卻沒有要哭的跡象。
幸好……趙越將他抱到懷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柳年悶悶道:“頭暈。”
趙越將他打橫抱起,大步回了臥房。
讓廚房煮了剛買的餛飩,喂著吃了三五個,溫柳年終於開口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
“嗯。”趙越繼續將勺子裡的餛飩吹涼,小心喂進他嘴裡。
“我小時候嘴裡不饒人。”溫柳年嚼嚼餛飩嚥下去,“還挺好吃。”
“你現在嘴裡也沒見饒過誰。”趙越用手指擦擦他嘴角的湯汁,“自然好吃,出錢讓老闆加了雙份豬肉。”
溫柳年笑眯眯,又往他身邊蹭了蹭,情緒已經恢復不少:“他功夫好,經常替我打架。”
趙越自己吃掉一個餛飩。
溫柳年張著嘴僵掉。
這就不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