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趙越方才醒轉過來。
“你醒了呀。”溫柳年驚喜。
趙越微微皺眉,腦中依舊不甚清明。
“不會是忘了我吧?”溫柳年瞬間哭喪臉。
趙越笑,伸手想像往常一樣捏他的側臉,卻覺得整條手臂都如同被針扎,登時忍不住悶哼一聲。
“你別亂動。”溫柳年趕忙壓住他,“骨頭受了傷,要好好養著的。”
“要養多久?”趙越啞著嗓子問。
“傷筋動骨,怎麼也要兩三月。”溫柳年倒了杯溫熱的茶水,小心翼翼將他扶了起來,“現在青虯與海鷹都已喪命,那三名異國男子由向統領負責審訊,不過語言不通,也不大可能會問出什麼東西。至於高大壯與酒樓小二,還有先前在酒樓開張時前來行刺的那些人,都在雲前輩手中,待到將來再審也不晚。”
“在地道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欺負你?”趙越問。
“沒有。”溫柳年笑嘻嘻,“而且我還吃光了他們的餅!”
趙越被逗笑,示意他靠到自己懷中。
“皇上說我可以休息一段時間。”溫柳年臉貼在他胸前,“先在宮中待幾天,待到葉谷主說沒事之後,我們就搬回家裡住。”
“好。”趙越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髮絲。
溫柳年又將他抱得更緊了些。
不會武功,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啊。
聽到趙越醒了,其餘人也陸續前來探望,追影宮暗衛甚至還拎了一筐紅雞蛋。
尚雲澤抽抽嘴角:“大家當是醒了,不是生了。”
“一樣一樣。”吉祥物十分不拘小節,“總歸都是好事,況且這草雞蛋溫大人也愛吃。”
一聽便知是江湖中人,做事十分灑脫。
又過了五日,待到葉瑾又做了一次針灸,兩人便回了溫府。
溫如墨與溫夫人早已接到訊息趕了回來,一聽溫柳年被叛賊綁架,趙越為了救人身負重傷,頓時又驚又心疼,若非楚淵親自出面勸慰,險些就要帶著兩人回江南做地主收租子——橫豎是不能再當官了。
“先前在蒼茫城的時候,都沒聽過被綁架,怎麼到了王城反而還出事。”溫夫人提起來便想抹淚,“幸虧沒出什麼大事,否則我和你爹可怎麼辦啊。”
“事情都過去了,孃親也不必再擔心。”溫柳年一邊吃雞湯一邊道,“況且我也沒吃虧,還吃了好多個白麵餅。”
“都什麼時候了還說吃!”溫夫人還未傷心完,便又被他氣得想笑,“慢著點,把這一罐都吃完。”
“好好好。”溫柳年抱著大湯罐,在裡頭認真挑白果吃。
暗衛前來給趙越送藥,路過後看到也很感慨——大人的食量真是迎風見漲,這麼大一罐湯,只怕木師爺吃十天也未必能吃完。
皇宮裡頭,葉瑾正守在藥爐邊,拿著小扇子顧湯藥。
“小瑾。”楚淵推門進來。
“怎麼跑這來了。”葉瑾站起來,“事情都忙完了?”
“出來透透氣。”楚淵看了眼砂鍋,“給趙大當家的?”
“給你的。”葉瑾將火熄掉,“沒什麼大功效,就加了些山楂開胃,連千楓都說你最近瘦了。”
楚淵從他手裡接過砂鍋,自己將藥汁清出來,吹涼後一飲而盡。
葉瑾道:“現在天下安定四海昇平——”
“朕回御書房還有些事。”楚淵冷靜轉身。
沈千凌抱著小鳳凰恰好溜達過去。
“站住!”葉瑾叉腰怒。
楚淵站定。
沈千凌好奇伸腦袋進來看熱鬧。
“你也進來!”葉瑾伸手指。
沈千凌受驚:“我是無辜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