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銀子,再加上後頭耽誤的事,這個價錢已經很良心了。”
穆萬雄皺眉,“但是——”
穆萬雷硬邦邦打斷他,“付銀子。”
穆萬雄:……
穆萬雷扭頭看了他一眼。
穆萬雄乖乖將銀票掏出來遞過去。
木青山麻溜接到手裡,連個謝字也沒有,從小書呆變為小財迷。
尚雲澤看得好笑,心裡更喜歡。
“那我們便先回去了。”木青山收好銀票站起來,“等兩位莊主安置好下屬,再來府衙找大人吧。”
穆萬雷點頭,“多謝。”
“不必客氣。”木青山笑嘻嘻告辭,繼續慢悠悠溜達回了府衙。
“如何?”溫柳年正在院中看書。
木青山將找房子的事說了一遍。
溫柳年聞言頗為遺憾,“早知道便多說個幾百兩。”總歸便宜不佔白不佔。
尚雲澤勾勾嘴角,“大人若是覺得斂財不夠,房租也是可以漲價的。”
溫柳年開始在心裡算賬,要漲到多少才合適,但還沒等他算清楚,院外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之聲。
“大人。”暗衛進院打招呼——前幾日花棠將人派到蒼茫山,先去暗中查探了一下大致狀況,剛剛才回來。
“諸位辛苦。”溫柳年吩咐人去泡茶,而後便問,“情況如何?”
“山裡實在太大,就算是有二當家的地圖,一個個找起來也頗費工夫。”暗衛道,“不過根據我們暗中探聽到的訊息,自打大人上任以來,這些匪幫便再未進城打劫過,坐吃山空的日子一長,有些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
“堅持不下去是何意?”溫柳年追問,“是打算魚死網破拼死一搏,還是乖乖歸順投降?”
“兩種狀況應當都有,不過都還未徹底做出決定。”暗衛道,“應該會繼續觀望一陣子。”
“虎頭崗的狀況呢?”溫柳年還記得善堂中的那位張家大伯。
“沒能上得去。”暗衛搖頭,“只有一條小路通往山上,防守很嚴密,硬闖必然會打草驚蛇。”
“看樣子有些棘手。”趙五道,“東一窩西一窩,分散打起來容易,想要一鍋端卻有些難度。”
“倒先不著急打。”溫柳年道,“既然已經有匪幫開始猶豫鬆動,那就先想辦法將這一部分解決,其餘再說打也不遲。”
花棠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兩日之後,溫柳年溜溜噠噠去了對面尚雲澤的新宅子,坐在院中喝茶。
過了片刻,趙越與陸追從後牆跳了進來。
溫柳年打招呼。
“其餘人呢?”陸追問,“為何只有大人一個。”
“都在書房內。”溫柳年道,“本官是特意在這裡等趙大當家。”
趙越有些納悶,特意等我作甚?
陸追點頭,“那我先去書房。”
趙越:……
你這未免也太聽話了些。”
待到陸追走之後,溫柳年替趙越倒了杯茶。
“等我有什麼事?”趙越坐在他對面。
“我與穆萬雷談過。”溫柳年道,“他說幾年前大當家曾血洗穆家莊,還拿走了一個雲紋琉璃盞。”
趙越冷笑,“一派胡言。”
“我知他定無依據,不過還是想再問大當家一遍。”溫柳年道。
趙越好笑,“我說未做過,你便信了?”
溫柳年點頭。
趙越挑眉,“理由呢?”
溫柳年道,“我看人向來極準,從小到大,一次也未走眼過。”
趙越與他對視片刻,而後便笑出聲。
“大當家笑什麼?”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