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爺不知道太太又發什麼瘋,依言站好, 低頭問她:“幹嘛?”
“把你的頭抬起來, 然後閉上眼睛。”見老男人不動, 傅太太說,“快點呀!”
傅老爺只能抬頭閉上眼睛,傅太太再給老頭子調整了姿勢,讓他微微仰頭,然後她也仰頭看老頭子:“你兒子剛才就是這個姿勢。”
傅老爺笑著睜開眼,低頭看媳婦兒:“不會這麼傻吧?”
傅嘉樹此刻看見父母一個低頭,一個仰頭,兩人雙目交匯,他媽情意綿綿,他爸眉眼含笑。
傅嘉樹突然之間領悟其中精髓,所以秦瑜不是沒考慮清楚,也不是心裡還有宋舒彥,而是……
“跟你一脈相承。你還有我,直接跟你說清楚,他呢?你兒子這個豬玀腦子,我看你要抱孫子是不容易的。”傅太太轉頭嫌棄地看兒子。
傅嘉樹轉瞬從懊喪轉為懊悔,自己真的笨的可以,錯過了一個好機會。
傅老爺過來勾住兒子:“行了,行了!小瑜會理解你的,要是樣樣都懂,那肯定是經驗太過於充足。”
傅太太拉著傅嘉寧說:“現在曉得了不?你以為樣樣都稱心如意的男子,通常他是到別的女人身上已經學了無數遍,才能知道女子心裡所思所想,否則就是像你哥哥這樣,聰明面孔笨肚腸,難免蠢鈍,不要嫌棄,興許只是他經驗少。”
被親媽用作教女兒的反面例子,傅嘉樹氣鼓鼓地說:“我上去洗澡睡覺了。”
話說秦瑜被傅嘉樹蠢到之後,回了自己家,見二樓客廳燈火通明,她快步上去,這兩天在路上聽芳姨說伯母本就淺眠,怎麼還在等她。
“太太,您看,是不是這樣?”是妮兒清脆的聲音。
秦瑜走進去,見宋伯母跟妮兒說:“對,妮兒好聰明,一學就會。”
“吳大妮,你不想睡覺,太太還要睡覺的呀!”秦瑜看一老一小還在繡花,忍不住說小丫頭。
被小姐這麼說,妮兒低頭。
宋太太抬頭看秦瑜:“不妨事,她媽已經來催過了,妮兒正在興頭上,我就多教她兩針。”
秦瑜過去看,小丫頭已經繡了一朵小花兒。
“好了,去睡覺了,現在都快晚上十點了。學繡花可以,但是一個是要讀好書,一個是不能晚上繡,會近視眼的。放學回來,有空的時候,跟著太太學學繡花,知道不?”
妮兒仰頭:“知道了。”
“去吧!”
小丫頭從裡面的樓梯蹬蹬蹬地往下。
秦瑜勾住宋太太的胳膊一起往樓上走,聽宋太太說:“小丫頭這個樣子,不免讓我想起兒時母親教我繡花的情形,母親教我的第一幅花樣就是一朵桃花。”
“小丫頭想學也挺好的,就是咱們得按時睡覺。”
兩人各自進房間,洗漱睡覺。
外頭終究沒有家裡睡得踏實,秦瑜沾了枕頭閉眼就睡,直到一陣敲門聲傳來,秦瑜揉了揉眼睛,走到門口,拉開門,看見花素芬,素芬說:“小姐,隔壁傅少爺等您早鍛鍊已經等了十來分鐘了。您平時都是五點半下樓的。”
平時是五點半下樓,今天不是回來的第一天嗎?她想睡個懶覺也不行?
“我知道了。”
哪怕花素芬輕手輕腳上來,敲門聲也不響,隔壁宋太太被吵醒了,她拉開了門。
“伯母,您再睡會兒,嘉樹兄叫我早鍛鍊呢!”
宋太太想回床上再躺躺,不過醒了就真睡不著了,她起身洗漱,聽見隔壁秦瑜的關門聲。
秦瑜下樓去,傅嘉樹坐在客廳裡,看見她還埋怨:“你怎麼一回事,不是每天都是五點半嗎?今天可是遲到了。”
“在外這麼幾天,回家你不想好好睡個飽?”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