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太太回神:“沒有。”
宋太太這個主人家跟六姨太說:“你也在邊上看看,學學打牌。”
六姨太應了一聲,二姨太三姨太,不待見她。跟幾位太太她也不過是將將見過一面,只有自家小姐?她往已經落座的秦瑜那裡走。傅嘉樹先她一步,到了秦瑜身後。
六姨太一下子沒了地兒可去,秦瑜回頭看傅嘉樹:“你坐我邊上做什麼?”
“看你打牌呀!”
“我會打牌。你去伯母那裡?”
“我媽那個老牌鬼,最恨別人在她打牌的時候說三道四了。”
“哦呦!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笨得要死的東西,小瑜的意思,去你嬸子那裡,她很少打牌的,不太會。怎麼拎不清的啦!”傅太太嫌棄地看了兒子一眼。
傅嘉樹瞭然,怨秦瑜:“你不能說說清楚的?”
“小瑜,別睬他,這叫生得笨,說了要恨。”傅太太招呼年太太和三姨太,“年太太,三姨太,我們可以開始了。”
年太太手上擼著牌,現在腦子裡還是糊塗的,說眼前這個小女人就是宋家之前的大少奶奶,那不是笑話嗎?上海灘誰不知道,宋家大少爺追著這個小女人有多緊,要是知道這是自己老婆,會跟她離婚?
不對?“知道”兩個字冒出來,年太太一下子恍然,難道宋家大少爺之前不知道,這個秦瑜就是他老婆?個麼就怪了?後來知道了,怎麼還離婚了?這麼還讓傅嘉樹跟她這樣親近?
“年太太,快點呀!你怎麼還沒砌好牌啦?”其他人已經砌好了自己的牌,就年太太磨磨蹭蹭,傅太太幫她砌了一段給她。
等年太太牌推出來,傅太太已經擲骰子出去,開始補牌了,傅太太打了一張“二筒”。
年太太跟了一張:“五筒。”
牌打出去,年太太看向秦瑜,秦瑜打出一張牌,問年太太:“年太太,我臉上有東西?”
“你是宋家的大少奶奶?”年太太問。
“前大少奶奶,我跟舒彥兄已經離婚了,報紙上已經登了,想來您應該看見過。”
“那你怎麼……”年太太在人後一口一個狐狸精,此刻卻找不出準確的形容詞。
“我正要找你來問問,我記得你們家舞會,我澄清過了。無論我和舒彥兄,還是嘉樹兄都是以禮相待。你為什麼一而二再而三地汙衊我?我聽到最大的笑話是,舒彥兄為了一隻狐狸精而拋棄我。問題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沒有別人,就是我。”秦瑜打出一張牌,“你們說有趣嗎?舒彥兄為了我拋棄了我。這是個什麼亂七八糟的傳聞?”
年太太現在也想知道為什麼?
這一桌秦瑜問年太太,另外一桌兩位太太也都豎起耳朵聽著。
“很滑稽的。舒彥兄認為婚姻應該自由,我和他從小認識,他心裡只把我當妹妹,沒辦法當成妻子,所以他拒絕包辦婚姻。我剛好跟他想法一樣,去上海找他商量,想把婚離了。沒想到他人在武漢。因為嘉樹兄跟他是好朋友,和我也是世交,所以他安排了嘉樹兄來接我照顧我。到了你嘴裡,變成我是一隻狐狸精,在勾引兩位哥哥了。而且你還跑回寧波來危言聳聽,害得伯父伯母認為舒彥兄在外有了女人,所以拋棄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頓,讓他百口莫辯。”秦瑜問年太太,“讓伯父伯母為我擔心,急匆匆趕來上海。”
“是的呀!舒彥這孩子沒辦法了,只能讓我和我們家老爺出面給他作證,真的不是他拋棄小瑜,是他們倆個好好商量離婚的,可到了年太太你嘴裡就成了外頭有狐狸精離婚了。”
宋太太嘆氣跟另外兩位太太說:“可不就是,年太太跟小六這麼一說,我一個晚上都沒睡好,兒子回來好好解釋,說他和小瑜離婚了,以後兄妹相稱,我哪兒能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