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雅韻,不可以的。你今天已經為我花了這麼多。”
“你想一家老小活下去就拿著。”
聽見這話秦金娣不出聲了,只是眼淚汪汪地說:“這算我問你借的。”
“不用。自家姐妹,你跟我客氣?你爸恨不能把我全部身家奪了去才開心呢!”
聽見秦瑜這麼說,秦金娣滿臉羞愧:“雅韻,我爸媽對不起二叔二嬸。你和二嬸還對我這麼好?”
“你是你,你爸媽是爸媽?別把他們做的孽往你身上攬。”秦瑜跟她說,“長庚的爺爺奶奶還沒吃東西呢!你們先煮東西,我回去了。”
秦瑜想要出門,卻突然想起:“大姐姐,今天不是大伯母叫我過年回孃家嗎?你不也是出嫁女嗎?你怎麼不會去?”
“他們沒叫我,也不會叫我。我哪兒上得了他們的檯面?”看似軟麵糰一樣的秦金娣說這話的時候,多少是帶著怨氣的。
秦金娣送秦瑜和傅嘉樹到巷子口,伸手牽住秦瑜:“雅韻,見你過得那麼好,二叔二嬸也能放心了。”
“現在是我不放心你。”秦瑜跟秦金娣說,“你先進去吧!等我想想這事兒怎麼辦?”
秦瑜和傅嘉樹上車,秦瑜開著車問傅嘉樹:“讓大姐姐,住進家裡來,你說怎麼樣?”
“這個恐怕秦家所有人都會反對吧?畢竟長庚是外姓人。”傅嘉樹跟她說。
“傅嘉樹,如果我們生的孩子,我想要一個隨我姓呢?我爸知道我媽的身體決定生我一個的時候,他可能就考慮了會絕後。但是我不認為生女兒就是絕後。我不想找秦家子孫來過繼給我爸媽,我想他們也不想要吧?”
秦瑜知道這話就是說給百年後的男人都未必會答應,如果他不答應,她該怎麼做呢?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這倒也是個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傅嘉樹跟秦瑜說,“咱們多生幾個,老大隨我,老二隨你,老三隨我……”
等他數到老八的時候,秦瑜叫:“傅嘉樹,你當我是豬嗎?認為我可以生一個足球隊?”
傅嘉樹伸手揉她的頭髮:“傻子,哄你呢!我爸就是怕我媽生太多,傷身體,所以避孕的。”
“對啊!我爸媽是怎麼避孕的?你爸媽感情那麼好,又是怎麼才能避免再給你們添弟弟妹妹的?”
傅嘉樹想起他爸說的話,臉頓時紅了起來,偏偏秦瑜還不放過他:“吃藥,還是戴套?”
“等結婚了你就知道了。”
“這有什麼好迴避的?我們是探討科學。到底是什麼辦法?”秦瑜追根究底。
傅嘉樹側頭看窗外,憋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跟她說,這人還伸手捅他腰:“我真的很好奇。”
“放外面。”傅嘉樹快速地說。
秦瑜認為有必要用科學的態度指出:“這個避孕辦法不安全。”
“但是,不會一直懷。我和嘉寧,差了六歲呢!後來我媽也沒再懷上。”
這個貌似還有點道理?
秦瑜開車返回秦家, 江南水鄉,河道四通八達,秦家門口有水橋可以泊船, 卻沒有專門停車的地兒, 連門前的橋都過不去。
秦瑜把車停在路口,套上大衣,兩人各提一個行李箱,走過秦家門前那座有年頭的拱橋。
走過拱橋,粉牆黛瓦下是一群老頭兒,坐在牆角跟抽著菸袋閒磕牙。
房子高低錯落有致, 這家已經算挺高的院牆是她大伯家,不過大伯怎麼會滿足這麼點呢?他老早就覬覦她家裡的大宅子。
秦瑜仰頭看父親手裡建起來的宅子, 沒有宋家和朱家那麼大,不過放在一般人心目中, 也是深宅大院了。
門口掛著紅燈籠, 門上貼著鮮紅的春聯,既然是承襲這個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