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有可能成為企業的中堅力量。
陳華平歪嘴嘲諷:“秦小姐,我就說一句,你要這樣做,我完全不同意。哪怕你吹枕頭風,讓少東家開除我,我也不可能按照你說的做。”
“陳叔,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宋舒彥拍桌子站起,手裡拿了秦瑜準備的資料,“秦小姐在殫精竭慮為我們工廠提高效率想辦法。你卻說這種話?跟秦小姐道歉。”
陳華平也站起來,對著宋舒彥說:“少東家,讓我道歉,我辦不到。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我只能請老東家在做主了,我不會讓你這樣亂搞下去的。”
陳華平說完這話,氣沖沖地轉身出了會議室。
宋舒彥看著陳華平離去的背影,拳頭砸在會議桌上,陳華平自以為是父親的心腹,在他要進行改進的時候多方阻撓,頑固不化,還說出這樣侮辱秦瑜的話。
他跟秦瑜說:“秦小姐,我替他向你道歉。”
“革新遇到阻力很正常,貴在堅持嗎?闖過去了就好,最主要的還是你能不能堅持?”上輩子秦瑜什麼事兒沒遇到過,女人做領導比男人可難多了。
“我當然會堅持下去,你出的改善措施,又不是張嘴就來的,是有根有據,層層推進的,我為什麼不堅持?”
秦瑜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說:“那就好。既然今天這樣了,那你先做好這些人的思想工作,我明後兩天就不過來了。剛好我要去興華廠,喬希正在跟他們試製,希望這次能有突破,我去看看。我下週一二抽時間再來?”
“好。”
宋舒彥讓司機把秦瑜送走,他上樓來進入辦公室,敲擊著桌面,該這麼樣才能把陳華平給幹掉?也算是殺猴給下面這群雞看,陳華平太過於倚老賣老了。
後勤的人過來找他簽上個月食堂的費用,以前他從來不看這種費用,直接簽了就是,後勤的這個人好像是陳華平的連襟?
他看了一眼說:“我現在還有點事,你等下過來拿。”
“不是!少東家,我等著要去賬房那裡拿錢。”
“你先出去,我再看看。”
宋舒彥把人趕走,出了門找了勞資科的人過來,說是看一下上個月的用工成本,勞資科的人拿了統計的賬冊過來。
宋舒彥拿過算盤,噼噼啪啪打了起來,倒拍了一下,就勞資科的工人數和後勤報上來的人頭數都不一樣了。
他正在算著,桌上電話鈴聲響起,接起電話:“喂,嘉樹,這麼樣?是嗎?她同意離婚?太好了。那些東西呢?在哪裡?行,晚上你來我家,晚一點是吧?沒關係,我等你!”
這通電話,一掃宋舒彥的壞心情,他想過一千一萬種,卻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簡單!秦氏同意離婚。這是再好不過的訊息,只要他恢復單身,他就有了追求秦瑜的資格。
看著桌上飛揚的字跡,若是她能成為宋太太,以後他們倆男主外女主內,以後工廠都能交給她來管,公司一定能蒸蒸日上。
收拾了桌上自己算的數字,宋舒彥走出辦公室的門,時間到了下午六點出頭,正是車間早班和晚班交接班的時間,早班下班的,可以去食堂吃過晚餐再回去。
想起剛才對不上的人頭,宋舒彥走到大食堂,工人們都湧入食堂,從籮筐裡拿起一隻洋皮盆,所謂的洋皮盆就是搪瓷盆,這年頭火柴叫洋火,煤油燈叫洋油燈,市場上到處充斥著洋貨。
那些工人手裡拿著盆去木桶裡排隊打晚飯,今天的晚飯是白菜爛糊面,燒得像糊糊的面上面飄了幾片菜葉子。
按照大致來算,一個工人工錢是十五塊,伙食費是三塊,童工是十塊,伙食費一樣。一個月三塊大洋,吃成這樣?
宋舒彥早早回到家裡,張媽已經接了電話,知道少爺要請傅少爺來吃晚飯,正在指揮廚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