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總歸?勢必?”秦瑜略帶嘲諷地笑。
宋舒彥發現自己沒辦法跟她繼續這個話題,他想避開跟她的衝突:“我們換個話題。”
“好。”秦瑜想聽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秦小姐,你和他傅嘉樹先認識,你對他有好感?”
這位仁兄是在用實力一點一點選碎她心中那個宋家大少爺的人設。從新婚夜他憤然離去,他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是一個敢於抗爭的形象,後來哪怕他沒有出席原主母親的葬禮,她都能站在他的角度,理解他的做法。
直到見面,他對她生出好感,這個好感是基於他有婚姻在身,不管這個婚姻是不是有名無實,他都是已婚。
不尊重拜過天地的妻子,也算情有可原,但是他這樣追求別人,這對他所謂的喜歡的人,有尊重嗎?更何況他認為自己拒絕他是因為別的男人在追求她,他是不是認為除了男人,她的生活沒有其他了?
秦瑜靠在沙發上,她皺眉,“宋先生,我今天能撇開你是我客戶這個身份嗎?實話實說嗎?”
聽見秦瑜這麼說,宋舒彥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當然,我當然希望能跟你敞開心扉地談。”
“我剛才跟胡太太就說了,我不想做誰的太太,我只想做我自己。不管將來我結不結婚,我都是我。”
宋舒彥暗暗鬆了一口氣,他調整出最真誠的笑容:“相信我,如果我們在一起,我不會干涉你出來做事,我會給你充分的自由。”
秦瑜不知道為什麼他還這麼想,她很無語。
宋舒彥見秦瑜一副無可奈何的笑容,說:“剛才你也聽說了,傅嘉樹要跟胡四小姐相看了。”
“所以呢?”
服務生端來了咖啡,秦瑜端起咖啡喝。
“傅家和胡家互相需要,傅家不可能放棄這麼好的一次機會。傅嘉樹必然會和胡四小姐聯姻。傅家也不可能不給胡家這個面子。即便傅嘉樹跟你在一起,你也不過是一個見不得光的外室。”宋舒彥非常認真地看著秦瑜,“而我,完全不同。你和我在一起,雖然我暫時沒有辦法跟她離婚,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在所有人眼裡,你都是我宋舒彥的太太。”
秦瑜剋制住自己要拿咖啡潑他的衝動:“宋先生,能用真心話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她的眼睛燦若星辰,宋舒彥:“一定據實已告。”
“你說你跟你太太完全沒有感情,所以她的存在不妨礙你來追我。換位思考一下,若是此刻她跟其他男人糾纏不清,你是否也能坦然?未來她也找個她喜歡的男子一起同居,甚至生下跟你毫無關係的孩子,你是否也能接受?”
“你這個問題太荒謬,秦小姐,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
秦瑜忍不住嗤笑,打斷了他的話:“與其說男人和女人不同,不如說宋先生您和您父親這樣一位封建大家長沒什麼不同。您又何必標榜自己是具有開明思想的人呢?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宋舒彥很為難地說:“不是的,如果她有你的本事,我當然會鼓勵她離婚,讓她自己闖一番事業。但是,她只是湖州鄉間的一個女子,她就讀過兩三年師範。她所受的教育就是怎麼做好一個妻子,一個大家少奶奶,她沒有別的本事。你若是讓我趕她出去,我怕她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秦瑜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這麼理解?她繼續問:“如果她有能力在這個社會上生存呢?如果她像陳六小姐一樣呢?你會回頭嗎?”
“雖然這個可能性沒有。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她真的有能力,我也不可能回頭。”宋舒彥信誓旦旦,“這樣只能讓我更放心地和她離婚。”
“但願你能說到做到。”秦瑜舉手,“埋單。”
“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