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鳩的視線從對方臉上被睡覺壓出來的紅痕和嘴角的口水痕跡上掃過。
……這個樣子真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好嗎?
青鳩的視線又從殺馬特挪到了禿頭男身上,心裡微微嘆了口氣,機會稍縱即逝,看來她是問不到更多的東西了。
「你還站著幹什麼,趕緊放我們出去啊。」殺馬特見她就沒反應,急了。
青鳩聳聳肩:「我原本是真的想救你們出去的……。」
至少在來之前她是這麼想的。
時鬱那個神經病為了一個人霸佔獎勵,明顯就是想將他們都淘汰出局。殺馬特這人雖然一看就是豬隊友,卻也能分散一下那個神經病的注意力。可問題是,現在的情況看來,救他們出去顯然不是個明智的舉措。
殺馬特聲音瞬間拔高:「你什麼意思?!」
青鳩瞥了眼門外,道:「外面有一個原住民。」
殺馬特愣了愣:「那……那又怎麼樣?」
青鳩:「剛才的廣播你沒聽到嗎?你們現在是被關在大牢裡。」青鳩看了看關著他們的類似雞舍一樣的籠子忽然覺得有些想笑,不過她憋住了。
「……你想想,守在大牢外面的是什麼人?」
「什麼人?」殺馬特像複讀機一樣重複了一遍,一臉呆滯模樣,倒是被他牽制著的禿頭男想了想,吶吶的開口道:「……大牢守衛?」
「很有可能。」青鳩表情凝重。
若想得更遠些,既然連大牢守衛都有,那不排除這個小鎮上很可能還有很多這種身份不明的群眾演員。
她救這兩人出去就是劫獄,後面的劇情走向無法想像。
「怎……怎麼可能!遊戲一開始根本沒說有什麼大牢守衛。」殺馬特瞪圓了眼睛,洩憤一樣將籠子搖得框框作響:「要是真的有守衛,那你怎麼進來的?我看你根本就沒想要救我們出去!」
青鳩微微擰眉,她也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放她進來。
也許是因為她是「寵物」?
青鳩細細琢磨著,總覺得這其中好像有點不對勁。
見青鳩不說話了,殺馬特越發覺得自己分析得很在理,冷笑一聲:「臭女人我告訴你,你別想忽悠我。你要是不救我出去,我寧願線索爛在肚子裡也不會告訴你,死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救!為什麼不救?當然要救!」
殺馬特話音剛落,門外突然想起了一個帶笑的聲音。
青鳩一驚,連忙扭頭看去,便見時鬱閒庭信步的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人。
正是剛才坐在門外的那個男人。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青鳩掃了一眼男人被反綁著的雙手,臉色非常不好,她剛才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瀲灩的桃花微微眯起:「哦,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緣分?」
時鬱輕笑一聲,將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男人隨意的扔到了一邊,瞥了一眼小院,然後從木板堆裡找出了一把生鏽的斧頭。
「你……你幹什麼?!」籠子裡的兩隻見時鬱惦著斧頭一步步靠近嚇得抱成了一團。
「這不是……救你們嗎?」斧頭狠狠劈下。
這看似隨意的一個動作卻正好劈在果露在外面的鐵鎖上,「哐當」一聲響,籠子開了一條縫。
殺馬特和禿頭男人愣了愣,高興的大叫了出來。激動過後,殺馬特一把推開禿頭男人就往外面爬。
「等等!別出來」青鳩衝過去阻止。
事情不太對勁兒。
時鬱這神經病巴不得把他們都淘汰了,怎麼可能會這麼好心?
「走開!」
殺馬特飛快的從籠子裡鑽了出來。
「謝了哥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