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乾屍便是方言言的情人,肌肉男阿炎。
「你都看清了吧?」懷著惡意的聲音讓青鳩回了神。
青鳩看了看點燈人,又扭頭看向朝她走近的易北。
「你們叫我進來就是看這個?」 青鳩挑眉問。
大概是沒想到青鳩表情這麼淡定, 易北反倒是愣了一下:「你不怕?」
「不過是做成人幹的死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青鳩眉尾一挑:「你大概是沒見過醫學院裡用來上解剖課的遺體,那顏色比這糟糕多了。滷肉你見過沒有, 就差不多都是那個樣子, 一刀下去裡面的面板組織黑中帶黃……」
青鳩說的是實話,她大學讀的那個醫學院挺窮的,解剖用的人體組織很多都是在福馬林裡泡了了很多年的, 這種經過長時間消毒保鮮處理過的器官組織,無論是肉質和顏色都和滷肉差不了多少,並且散發著一股濃濃的福馬林的刺鼻味道。
這麼一比,這些儲存得這麼完整而且還散發著淡淡燻烤香和肉香的乾屍實在是太完美了。
「嘔……」
大概是青鳩形容得太過形象,易北沒忍住,扶住架子乾嘔了起來。
「沒用的東西!」點燈人低咒了一聲。
青鳩察覺到他的靠近,她毫不猶豫的揮出手中的刀。
刀尖抵到了一快硬物,卻沒有聽到痛呼聲。
「嘿嘿,沒用的,你是劃不開我的面板的。」點燈人得意道,不過就算沒有戳進肉裡,對於刀具類本能的恐懼還是讓點燈人謹慎的往後退了一步。
「你不怕刀?」青鳩快速瞥了一眼點燈人,很快又瞭然:「到是忘了,你是個老臘肉,戳不進去也正常。」
回答她的是兩聲嘎嘎得意的笑聲。
「那你怕不怕這個?」話落,青鳩快速脫下揹包,拎著揹包帶狠狠錘了過去。
她揹包裡裝著一把包成了棒槌的砍刀,還裝著一本升級後厚度堪比辭海的員工冊,重量可不輕。銅牆鐵壁也怕鐵錘輪啊。這一輪,點燈人一下就被扇飛了出去,撞在後面的架子上發出哐哐哐的響聲。
點燈人痛得不行,怒吼道:「還……還愣著幹什麼……點,點燈啊!」
話落,青鳩便見不遠處的易北手中的火苗閃了一下,接著,屋內便多了一竄火苗。
火苗的光暈漸盛,青鳩這才終於看清易北手中拿的是什麼。
……火摺子。
而現在被點燃的,則是桌上的一截白蠟燭。
蠟燭的燭火比火摺子的火苗大上許多,這火光一起,屋內比之前明亮了一些,但是溫度卻突然降了很多,燭光映出了幾人的影子,同時也將架子上那些乾屍的影子描到了牆上。
燭火搖晃,乾屍的影子也跟著左右搖晃,像突然活了一樣。
有一個瞬間,青鳩感覺好像有人在拉扯她,不過沒等她有反應那種感覺又突然不見了。
青鳩一手伸進衣兜裡。
耳墜又開始發熱了。
再看屋內的兩人,點燈人縮在角落裡一時看不清表情,但是易北顯然是在害怕,雖然他力持鎮定,並沒有表現出來,但是額頭的青筋和急促的呼吸騙不了人。
「嘿嘿,怕了吧?」點燈人慢慢從牆角站了起來,人卻依舊影在陰影裡,他笑得極其惡劣:「別怕,很快你也會加入他們的行列的,本來我們的目標並不是你,但是你自己要闖進來,那就來和他們作伴吧。」
青鳩扭頭看他。
而此時點燈人的注意力卻已經轉移到了一旁的易北身上:「她現在動不了,你還不動手?」
青鳩捏著耳墜,聞言,不著痕跡的移了移腳。
胡說,她可以動的。
易北喉頭滾了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