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鳩這幅享受的模樣, 琳達臉色變得有些古怪。
「你好像挺享受的。」琳達道。
「那不然呢?」青鳩喝了一口玫瑰茶,愜意的眯著眼睛道:「愁眉苦臉就能出去了?」說完青鳩淡淡的瞥了一眼琳達身上的夾克:「你剛才是想把血跡的事說出來吧?為什麼又不說了?」
提到這事,琳達緊繃了神色, 卻不說話。
「讓我猜猜, 你是怕說出來打草驚蛇,所以故意穿上這件衣服,打算引蛇出洞?」
琳達神情戒備,沒說話。
青鳩的笑了笑:「看你這樣子,你現在是在懷疑我故意告訴你這些?用來陷害別人?」
「難道不是嗎?」琳達冷著聲音的。
青鳩搖頭:「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沒人來偷這件衣服, 必然就是我做的,因為我知道了你的計劃,自然不會上當。」
看著琳達的表情,青鳩就知道自己全部猜對了。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還有一種情況, 對方現在根本不在乎這件外套,上面的血跡影響不到他。」青鳩又道。
「你什麼意思?」琳達瞬間坐直了身體。
有血跡,自然有傷口, 但如果他的傷口現在有了很合理的解釋,那麼這樣可以洗清嫌疑。
但是這話青鳩自然不可能說透,說的太明白, 反倒像是自己故意陷害別人一樣。
何況琳達也不笨,自然想得明白。
許久之後琳達像洩了氣的皮球,眼底露出了幾分茫然, 她顯然意會了青鳩話裡的意思, 可這樣她反倒更加不能確定是誰陷害了光頭。
「你很聰明。」琳達道:「我現在倒是相信何彥不是你害死的,手段太粗淺了。」
「我就當這是誇獎了。」青鳩笑了笑。
對方說相信自己沒有害死何彥,但並沒有說相信自己和光頭的死無關。但就是這樣的情況下, 她還能和自己坐在這兒心平氣和的這一番話,青鳩突然覺得自己點喜歡這個小姐姐了。
青鳩現在已經完全能確定光頭外套上的血是怎麼來的了。如果之前還只是懷疑的話,在看到情侶男弄傷手背掩飾舊傷的時候她就能夠肯定了。
只是,既然他已經掩飾住了傷口,為什麼還是不在剛才說出女鬼的事情呢?將這麼重要的事隱藏起來是為了什麼?
青鳩沉思的時候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發現聊天的這會兒功夫水已經見底了,她把杯子放在桌上,正準備找茶壺,管家便從陰影裡走了出來,將桌上的空茶杯蓄滿。
「謝謝。」青鳩由衷道。
有點羨慕這棟別墅的主人了怎麼辦?
不多時窗外響起了淅淅瀝瀝的聲音。
真的下雨了。
和琳達一個隊伍的女人一直守在門邊,看到飛奔回來的人,臉色大變:「怎麼了這是?」
青鳩和琳達聽到聲音也走了出去,正好看到剛才出去的幾人狼狽的從雨幕中衝進來。
五個人,除了那一對情侶中的女人,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掛了彩,身上沾著泥,臉上手上都是血印子。
「你們這是怎麼了?」琳達問。
「別提了,沒想到這雨說下就下,路太滑,回來的時候跌了一跤,倒在玫瑰田裡去了。」小平頭一進屋就趕緊脫了外套,這雨來的又快又急,連裡面的衣服都打濕了。而且因為跌進了玫瑰叢,身上的揹包也被尖刺給劃破了,雨水灌進了揹包裡,備用衣服也都沒法穿了。
就算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在大冷天被雨水這麼一淋也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快,快進去,裡面有壁爐,我們帶的藥不多,千萬不能在這裡生病。」琳達趕緊招呼著人往大廳走。
壁爐裡的柴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