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燈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了,暖黃燈光下的賀雲山有種被
矯飾和打磨過的英俊溫柔,藹然近人。
他穿著墨藍色的絲質睡袍,好像不怕冷,但是他的手裡提著216放在房間門口的那雙毛絨拖鞋,鞋頭上綴著一隻毛茸茸的兔子尾
巴,可愛得和賀雲山完全不契合。
他慢慢走下來,走到216面前,本來想要直接扔在樓梯上,但是不知怎麼想的,又彎腰放在樓梯上,正對著216,方便他穿。
“不冷嗎?”
賀雲山問。
216低著頭,喉嚨哽住,好一番努力,才帶著不自覺的哭腔軟綿綿地說:“謝謝先生。”
說完,又緊接著說:“先生,對不起,今天對您說了很過分的話。”
216是最溫和軟弱不過的人,怎麼可能對人說很過分的話呢?
賀雲山心知肚明,但是厚顏無恥地應下:“沒事。”
216羞怯地看著他,水紅的嘴唇微微顫動著,好像因為先生大度的原諒而感到更加無地自容。
賀雲山想,216果然是個乖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