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掩著門,有事你請揚聲。」
大家都怕了,也學得精乖。
祖琪點點頭。
那位女子進來,朝祖琪說:「還記得我嗎?」
祖琪答:「你是楊綺德小姐。」
楊綺德說:「從前,我也在這裡工作。」
「別說過去的事,現在你怎麼樣?」
她坐下來,訝異地看著祖琪,「我幾乎不認得你,你變了許多,同上次見你,彷彿是兩個人。」
祖琪老練地笑一笑,「且別說我,你來公司,有什麼事?」
「你與鬱先生和好了。」楊綺德口氣十分感慨。
祖琪看著她,楊綺德神情忐忑不安,臉上毫無歡容,她是來算帳的。
果然,她說下去,「我往往聽到人說,一紙婚書,不能保障什麼,可是你看,要緊關頭,那張證書,多麼重要。」
祖琪催她:「你有什麼要求,儘快提出來。」
「這些日子來,我一直在日本。」
原來如此。
「費用由鬱先生逐季匯給我。」
祖琪對這件事一無所知,她維持沉默。
「然後,公司出了事,匯款終止,我無法與他聯絡。」
祖琪抬起頭,「你的意思怎麼樣?」
「公司欠我一筆遣散費。」
「說得好,我讓會計部照勞工署標準乘三倍賠償你,你應覺得滿意。」
「我在這裡服務已足十年,比你認識鬱先生的時間長許多。」楊綺德說。
祖琪問:「還有什麼事嗎?」
「我想見一見他。」
祖琪一怔,「他是病人,眼睛壞了,行動不便,而且,記憶也有問題,我說的都是事實,他目前不適合見客。」
楊綺德握緊拳頭,「我不是客人。」
祖琪惻然,一定要讓她見到他,否則,她不會心死,以後反而多事。
祖琪決定冒險。
「那麼,你跟我來吧。」
楊綺德鬆一口氣。
在車子裡,兩個女子都沉默。
半晌,楊綺德又疑惑地問:「你們怎麼會和好?你對他不忠,他全部知道。」
祖琪不回答。
「這真是一個最好的教訓,切莫做第三者。」
她的語氣十分酸澀。
到了鬱宅,祖琪說:「為安全計,請把你手袋暫時交給我。」
這個時候,弟弟尚未放學,祖琪又少一層顧慮。
「隨我進來。」
做鬱滿堂下屬的時候,楊綺德與其它同事來過鬱宅,關係進一步發展,他反而不讓她來,公私分明,防範十足。
楊綺德有點辛酸。
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明白到,鬱氏一生只愛一個女子,那不是楊綺德。
才走近書房,已經有人揚聲:「祖琪回來了?」
祖琪領著楊小姐進去,「有一個朋友來看你。」
「哪一位?」他轉過身子,抬起頭。
楊綺德把握機會,立刻走近說:「我是綺德。」聲音微顫。
鬱滿堂卻茫然,「誰?」
楊綺德看著他,忽然退後一步。
從前瓔櫨猩竦乃眼今天目無焦點,手術後頭髮還未全部長回來,但看得出已經斑白,一邊身子動作不靈,有點詭異。
這是鬱滿堂?
他追問:「祖琪,這位小姐是——」祖琪平靜地答:「楊小姐從前是公司同事。」
「呵,請坐。」
他對她仍然一點記憶也無。
祖琪看著楊綺德,目光無奈。
一點不似勝利者。
楊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