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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在孩子們依戀的目光下,依依不捨地離開了。
逃跑出來藏在草叢中的何閱,看到溫阮一臉溫柔地對待所有孩子的樣子,呆愣了下來。
原來她真的是個溫柔的姑娘啊。
而在拐角的陰影處,男人陰笑著。這只是他給溫阮一點小小的下馬威罷了。
再過不久,他餘凃會讓她見識到,什麼叫做大勢已去。而梅裕安,小小賭徒,不足為懼。他也從來沒把他當成對手。
他餘凃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他會讓這寨子裡的所有不服從他的人都跟著下地獄。
溫阮回到房間,何閱腦子一抽,從屏風後蹦了出來,要嚇唬她。
溫阮並沒有被嚇到,只是不想讓何閱接觸自己,迅速地往邊上躲開了。哪知道,正好撞到了花瓶上。
半人高的花瓶碎了一地,溫阮的手也被碎瓷片蹦起來扎傷了,殷紅的鮮血就這樣流了出來。
何閱站在原地還有些愣,他只是想小小惡作劇一下而已,想要伸手去拉溫阮,卻被溫阮躲開了。
啊,溫阮在心裡小小地嘆息了聲。什麼叫流年不利!這就是啊!
“你別過來,我身上不乾淨。”她剛剛才看過那些染病的孩子。目前還不能確認是什麼病,會不會傳染。還是少和他接觸為好。
“你手都流血了。”何閱毫不避諱,一把拉過溫阮坐在凳子上,幾下撕下了自己的衣服裡衣,“來,我給你包紮下。”
溫阮坐在凳子上,低著頭,看向跪在地上小心替自己包紮的他,原來每個人身上都是有優點的。
“別看我,我又不好看。”何閱細心包紮好溫阮受傷的手後,別過了頭,站了起來。
溫阮看著他羞紅的耳朵,突然就笑了。
“還笑。手都受傷了還笑。”何閱色厲內荏,心虛得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怎麼就腦抽了,想著嚇唬她。
“我在笑,我們倆都是夫妻了,還這麼客套。”溫阮手傷也沒多嚴重,就是割破了點皮而已。
何閱聽到“夫妻”一詞,內心起了波瀾。
“你是不是想下山,我陪你回去吧。”她需要京城大官的幫助。不然,這吳縣令還真以為他自己能夠在這清風縣一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