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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愛豆貼貼。
年輕人陶醉地蹭著唱片,血紅色的眼睛裡充滿了幸福。
直到好一會兒,他才轉頭依舊安靜地看著安甜。
“我挺好的,現在在做天師,還兼職警局臨時工,單處對我不薄。”安甜就把自己最近發生過的事都簡單地跟年輕人說過。
她沒怎麼提安家,也沒怎麼提安家接二連三缺德事。
年輕人就默默地趴在棺木邊上聽著。
黑暗到極點,除了顯示屏的光線之外沒有任何光源的空曠的墓穴裡,安甜就站在棺木旁跟自己的親人說著最近一段時間的生活。
等社恐不愛吭聲的安甜總算迅速地總結了最近的生活,她鬆了一口氣,就說道,“那我回去了。傅總今天開車送我來的,再晚點,我擔心路上太黑不好開車。”
她想轉身離開。
就在她剛剛轉身,一雙冰冷修長的手臂從她的背後無聲地環繞住她,她落進一個冷冷的懷抱,後背貼上單薄卻冷硬的胸膛。
冷冷的氣息從頸側探過來,他近在咫尺,輕輕地和她蹭了蹭彼此的臉頰。
貼貼。
明明是冰冷的,沒有半點火熱的溫度與觸感。
年輕人從棺木從探出身,從後輕輕擁抱自己的妹妹。
他安靜地抱了她一會兒,才慢慢鬆開手。
安甜揉了揉眼睛。
“我,我沒覺得難過。”她小小聲地說道。
棺木裡無聲無息。
“我就是覺得……想,想你們了。”她垂了垂小腦袋,繼續小小聲地說道。
她並不是不喜歡活人的世界。
而是……對於她來說,這裡才是屬於她的家。
就算流浪在外,可永遠都懷著想念的地方。
不過安甜並不是一個特別多愁善感的僵,她哼哼了兩聲自己就沒什麼感覺了,聽到身後傳來機關開合的聲音。
知道她哥這是要繼續看愛豆的演唱會了,安甜抓了抓小腦袋,準備回去跟傅總彙合,就聽到巨大的棺木裡,又被重重地敲打了一下。
她腳步頓了頓,從敲打裡聽到了殷勤與討好,默默地從陪葬品裡挑出一件顏色好看的古董花瓶,抱著,上了墓穴的上面幾層。
上面幾層也全都是棺木還有陪葬品。
安甜就覺得……她哥的墓穴這麼多年都沒有被盜……被考古,被上交國家,也真的藏得怪不容易的。
雖然的的確確是有一些障眼法還有奇特的隱藏了墓穴的陣法與術法,不過那個什麼……
掏空了整個山脈建成的巨大墓穴竟然這麼多年保持完好,也特別不可思議。
從墓穴走出來,一路上又展覽了自己的通知書,她被一隻殭屍扛著回到了剛剛離開的地方。
安甜就看不怎麼隱蔽的樹叢後一群殭屍在觀察。
屍屍祟祟。
殭屍探頭……殭屍縮頭……
安甜:……
她嘴角微微抽搐,見扛著自己過來的高大殭屍也在張望不遠處的傅總的車子,還回頭,跟自己嗷嗷了兩聲,僵硬雪白的小臉難得用力抽搐了一下,在殭屍期待又緊張的目光裡慢吞吞地說道,“不,他不是我物件。”
不是每一個開車送她回家的男人就是她物件的。
殭屍失望地垂頭。
遠處,殭屍們也垂下大頭。
顯然,對
安甜愣了一下,看著傅簡。
“那是不可以的。”
“哈?”
“擁有這樣的力量,就更應該約束自己。”安甜想了想,就跟傅簡低聲說道,“就算是討厭的人,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