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向河有心拒絕。
就是去醫院把石膏和縫線拆了,幹嘛搞得興師動眾。
但也明白。
阮寧嘴上說不在乎,可對於舊金山暴動的事,其實還是很介意的。
便沒推辭,讓對方看下恢復情況,安心些,更少點心裡負擔。
又聊了一陣。
他轉頭往客廳時鐘看了看。
不知不覺,臭女人都來半個多小時了。
念著,臭女人在這,想再休息下,定是不成了。
且,和臭女人一直聊也比較有風險。
主要臭女人心眼子太多,很多時候故意挖坑套話。
尤其是對錄影機和蘇聯投資的事,都有點猜疑,就更不能被抓住話裡漏洞。
秦向河從椅子上起身,亮出手腕。
然。
抬起胳膊,才記起打著石膏呢。
前幾天經過香港時,白鹿送他的那塊手錶,也拿過去店裡修了,讓半個月後再去取。
他已給許青青打了招呼。
下次去香港,直接找許青青要就行。
“呦,裝模作樣的。怎麼,趕客了啊?”阮寧瞅著秦向河這做派,不由撇嘴。
秦向河咳嗽一聲,故意往客廳時鐘看去,“哪有人敢趕阮小姐。我這次來海沙,除了要拆石膏這些,還有個會要開,這不,馬上到時間了。”
“嘁~口不對心!”
阮寧嗤聲的起身,跟著一起往外走。
出酒店時,又記起的說,“晚上,我請你吃個飯吧,就當謝謝你在舊金山幫忙了。說是兩清,可看你架著石膏在我面前瞎晃悠,實在過意不去。當然,你要想請我的話,我也沒問題。”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就沒辦法了。就,下次吧。”
秦向河到電梯旁,見門剛好開啟,示意阮寧先進,他和林四丫隨後跟上。
眼見阮寧皺眉斜乜,他解釋道,“我上午到海沙,給唐叔叔打過電話了。約好等下午開完會,去他家做客的。到那,都要傍晚了,估計,是要留那吃晚飯。”
“哎,這唐叔叔可不是一般喜歡你啊!當初,你和人張建豪比,就一個地下一個天上。可每次去拜訪,你這唐叔叔都對張建豪冷不冷淡不淡的。”
聽是這原因,阮寧的不滿才消散。
電梯停在大堂。
一行人出去。
她往走在秦向河另一邊的林四丫看了看,正聲提醒,“告訴你一個訊息,張建豪下週就出院,到時就會回國。你可小心點。”
好吧。
阮寧不提起,秦向河都差點忘了這茬。
旋即,發現林四丫變得憂心忡忡,他好笑的搖搖頭。
這可是國內,張建豪再亂來,也亂不到哪裡去。
何況,今時不同往日。
錦湖對聯榮,已有了一拼之力,他也無需再懼張建豪找麻煩。
再者說了。
只阮寧和張萬星這麼說,實際情況怎樣,還不一定呢。
感覺張建豪不至於那麼離譜!
似注意到了秦向河和林四丫的眼神交流,阮寧神情變得嚴肅,“秦向河,你別不當一回事。但凡你瞭解張建豪,就會知道,他一旦下定決心,比張萬星還不擇手段。”
“嗯。我記住了,以後見到他,躲遠遠的。”
秦向河敷衍的應付一句。
這次去美國,真是無妄之災。
險象環生的暴亂就不說了,張建豪被打瞎眼,聽這意思,竟全怪他頭上了,偏偏把倆“元兇”摘出去。
一行人走出酒店大門,下臺階,林四丫立刻去路邊攔計程車。
他是直接坐火車從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