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偷!”
目睹這一幕,孫晴終於搞明白髮生了什麼。
她指向窗外,對秦向河著急說,“他們那麼多人,林四丫太危險了,你快喊住她……”
秦向河雖然不明白林四丫為什麼要管“閒事”,但孫晴的擔心,卻不以為然。
危險的,該是那群小偷!
遠處,待在原地的那倆半大小子,看一小姑娘直衝而來,根本不放在眼裡。
胳膊一伸,就要去攔,卻小姑娘忽地一躍而起。
等再看清人影,就一人一腳的被踹飛出去。
孫晴緊張的叫喊,堵在了喉嚨。
先前,秦向河一再聲稱這小姑娘是保鏢,可沒人相信,她也不信。
只當是秦向河的侄女,帶出來見見世面的。
此刻,望著滾出老遠才停下的兩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一秒,她忍下的叫聲再次發出。
旁邊的秦向河,同是神情一凝。
瓜皮帽小子跑向遠處,對面就是那兩個穿軍大衣的,似乎很不解,怎麼被一個小姑娘追在後面攆。
待看到瓜皮帽邊跑邊打出的手勢,倆軍大衣立刻轉身吆喝。
旋而,又有三個穿破舊軍大衣的從旁邊聚過來,有的懷裡還隱約露出金屬反光。
另一邊,飛奔的林四丫,已追得越來越近。
就在這時,瓜皮帽小子腳底下拌蒜,頭上瓜皮帽掉下來,恰好,離秦向河這節車廂也近了些。
當看清楚面孔,要從車門那邊下去幫忙的秦向河,忍不住的喊了一聲“靠”。
隨後,他猛地拉起車窗,直接跳了出去。
瓜皮帽毛頭小子,竟是在高海和一夥人搶劫過他的那個小啞巴,怪不得剛剛覺得有點面熟呢。
那次在高海,極其兇險。
事後,唐怡脖子都被刀子拉了兩道,所幸傷口不深,否則不堪設想。
而他的手,也因此受了傷。
也難怪林四丫會這麼緊追不捨!
上次他受傷,小丫頭就自認是“職業生涯”的恥辱,偶爾,還會私下主動的嘀咕這件事。
一口氣跑到站臺盡頭,毛頭小子跌撞的鑽到那五個人身後。
遠處,洶湧人群只顧往車上亂擠,車站工作人員,更是無暇顧及這邊。
再者,之前一群人突然又擠又鬧的,現在發現丟了錢,正在那嚷嚷,周圍湊熱的,也越聚越多。
“小姑娘,勸你不要多管閒事!”
一個燙拉絲捲髮的瘦高男人,亮了亮懷裡一根裹著報紙的鋼管。
瞧林四丫還往跟前來,他猛地抽出,在空中揮出咧咧風聲,而後在手中輕顛。
其他幾人,發現遠處倒地想要掙扎爬起的同夥,皆從懷裡拿出裹著報紙的棍子,有一個,竟然是三稜刺,
站人群最後的小啞巴,見這麼多人壯膽,反觀林四丫,只一個人,頓時譏笑的咧嘴,悄然從袖子裡滑出一把寒光匕首。
列車窗邊,有些注意到了這邊情形,紛紛看戲的貼著玻璃窗。
有的,甚至還把窗戶開啟,邊嗑瓜子邊衝這邊指指點點。
幾個小偷根本不在乎,邊上一個大齙牙,還得意衝窗戶揚了揚手中傢伙。
這時的車站,大多都不是封閉的,即便驚動了工作人員,幾人只要跳下站臺一直往前跑,就能迅速溜出去。
發現小姑娘被嚇住,停在那,不知所措似的,把身上的揹包都給脫下來,幾人樂的直笑。
這時,大齙牙瞧見一個高大男人筆直走來。
“他媽的!不長眼是不是!滾!”
大齙牙青年揚著木棍,指過去就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