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他聽了這話,覺得非常高興,彭祖琪毫無疑問照亮了他的命,日子不再枯燥。
他們回到家,漸漸安頓下來。
祖琛每週末來喝下午茶,一次,忽然訴苦。
「祖琪,舍監要趕走我。」
「怎麼一回事?」
「祖璋唱醉酒,晚上吵得四鄰不能入睡,他們投訴我。」
祖琪嘆口氣,「我找他談談。」
祖璋總不能照顧自己。
她特地到祖琛的宿舍去看兄弟。那是個春天下午,有陽光,祖璋精神很好,無酒精鞠螅凰在讀法國詩人阿波利奈爾的詩集。
祖璋一抬頭,看到祖琪穿蛋青色套裝,頭髮剪短,只戴一副小小珍珠耳環,俏麗活潑,他也覺得高興。
「沒想到你會享受這段婚姻。」語氣仍然諷嘲。
祖琪微笑,「我很踏實。」
祖璋哼一聲。
「祖璋,搬來與我同住。」
「沒問題。」居然十分慡快。
祖琪大樂,「快拎行李。」
「叫那姓鬱的搬出去,把家還給我們。」祖璋說。
「祖璋。」
「所以,這是不可能的事。」
「祖璋,不要與全世界作對。」
「祖琪,我極之討厭這個人,慢慢你一定會發現他的真面目。」
「無論怎樣,你不能一輩子住在祖琛這裡。」
祖璋沉默,「我明白了。」他討厭人,人也討厭他。
「我幫你租公寓搬出去。」
「你的錢來自那人,我不會用你錢。」
祖琪攤開手,「你到底想怎樣呢?」
「露宿街頭,滿意了吧。」
祖琪握住他雙手,「振作一點,找份工作,好好生活,成家立室,叫我們都放心。」
祖璋不耐煩,「我的生命由我處理。」
「祖璋,你到底聽不聽人勸?」
「你們都嫌我。」
祖琪無言,心裡流淚。
社會不尊重彭祖璋這樣的人,他自卑之餘,忽然自大,一定要唯一愛他的妹妹下不了臺,滿足自私心態。
半晌他說:「我回美國去。」
祖琪答:「你覺得快樂,就回去好了。」
「我沒有飛機票。」
祖琪輕輕說:「有一日,我在路邊拾到一大袋現鈔,立刻拎到警局。一年後,無人認領,全部歸我所有,這筆意外之財,與你分享如何?」
祖璋沒想到妹妹這樣幽默,他不出聲。
「就這麼說好了。」她拍拍他肩膀。
她叫祖琛進來。
祖璋見了他,罵一句:「偽君子。」放下書走出去。
全世界都不是人,齊齊聯手對付不幸的彭祖璋。
祖琛忍不住發牢騷:「幸虧我們只是他的兄弟。」
祖琪立刻禁止,「不准你那樣說他。」
「不是嗎,做他妻兒,你說怎麼辦?」
祖琪瞪大雙眼,「還說?」
這兄弟是她的死穴,祖琛只好噤聲。
「還有,」祖琪說:「你那麼好,為什麼還沒伴侶?」
祖琛忽然微笑。
「可是心裡已經有了人,但是不告訴我?」
「十劃還沒有一撇呢,將來一定介紹你認識。」
這個時候,有人敲門。
「誰?」
「祖琛,你有客人?我來還書。」
有人推門進來,祖琛笑,「不急,來,渡邊,我介紹妹-給你認識。」
那個叫渡邊的人原本不想進來打擾祖琛,交還書就想離去,可是室內似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