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段時間後,李駟與江憐兒閒聊了一會兒就下了山。畢竟是偷了人家的酒,還被人當場抓住,總不好意思呆得太久。
不過,他也允諾了江憐兒一個人情,沒讓江憐兒白白丟了一罈酒。他李駟的人情,在江湖上賣得還是蠻貴的。
之後的日子裡,李駟便是在江湖上到處遊玩閒逛。
有時在華山的斷劍崖上閒躺,看著崖下的華山弟子早起晨練,見到好玩的劍法也就學上幾手,雖然他不用劍,但是也不阻礙他學。
有時在少林的藏經樓裡觀摩,看著那梵文寫的佛經半懂不懂,以至於看著看著,便睡在了一堆亂糟糟的經書裡。
有時在百花谷的花海中靠坐,看著揹著藥簍百花弟子在山間採藥,然後自言自語出她們採的藥的名字,遇到少見的,就去她們的藥簍裡偷些來嚐嚐。惹得那些百花的小姑娘們找不著藥,急得紅了眼睛。
當然,這些地方他都是偷偷去的,那些門派的門主、方丈,有的發現他了,有的沒有。
沒發現他的管不了他,發現了他的,嫌他麻煩懶得管他,這倒是使得他來去自如,也沒什麼不能去的地方。
李駟沒事做的時候便是這樣,彷彿那些紛紛湧湧的江湖事都與他無關,即使他便身在這片江河裡,卻也沒有隨著這片江河而去。
逐漸的,江湖上開始有人說,他們又見到盜聖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肆無忌憚,什麼都偷,什麼都拿。
有人說見到他去了華山,應該是偷學劍法去了。
嘶,盜聖用劍,這沒人敢想,如果真是那樣,這天下恐怕又要出一個名動江湖的劍客了。
有人說見他去了少林,莫不是要去出家?
頓時就被人嗤之以鼻,盜聖出家,你怎麼不說尼姑出嫁呢。
又有人說他偷了百花谷的幾枝千年藥材,弄得百花谷的女弟子們這些天都守在自己的藥房裡不敢出門。
這倒是讓人云裡霧裡,不知道盜聖偷了藥材去能做什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因為盜聖到底是在天牢裡,還是出來了,這些都沒人說的清楚。
······
又是一日的秋高氣爽。
碼頭邊,長船上,李駟正躺在一根桅杆上午睡,船帆遮著他的身子,沒叫下面的人看見。
江上的波濤輕晃,使得李駟身下的船也輕晃著,嗯,倒是有一種睡在搖椅上的感覺。
就在李駟閒心正好,就要睡下的時候。
一個人從遠處飛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輕功不錯,落下的時候沒有一點聲音,這放在江湖上也算是排的上號了。
李駟默默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身前的人。
這人著實眼熟,一身過於華貴的長袍,和一把玉骨折扇,都叫人印象深刻。
只是想了一會兒,李駟就想起了他是誰。
“風雨樓的,血衣樓的呢?”李駟問道。
他眼前的這人,就是先前他現在西湖遇見過的蕭木秋。
“血衣樓的去大漠了,做些事情。”蕭木秋看著李駟,和聲回答道。
“這樣。”李駟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蕭木秋無奈的笑了一下:“這朝廷的通緝令都已經過去了,你還要抓我?”
蕭木秋嘆了口氣,苦笑著搖了搖手裡的扇子。
“我這次不是來抓你,是來求你的。”
他一個人抓不住李駟,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李駟倒是有些驚訝,蕭木秋可是風雨樓的樓主,能讓他對自己用上這個求字,會是什麼樣的事?
“求我什麼?”李駟想不明白,也就問道。
“求你幫我找一個人。”蕭木秋的臉上笑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