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著,演劍臺上劍光爍爍。
雨有些大了,雨聲略顯亂耳,夾雜著劍鳴聲作響。嶽長峰的劍逼得很緊,李駟的身影依舊飄搖。
該是最後一片劍光沒去,人影分開。
嶽長峰收起了劍。
李駟無聲地站了一會兒,半響,收斂了笑意,認真地躬下了身子,對著嶽長峰抱拳說道。
“多謝嶽掌門。”
“不必道謝。”嶽長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做這些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只求你日後在該出劍的時候,別忘了你自己手裡的劍,別埋沒了它。”
“我記下了。”李駟低著頭應道。
然後收起了手裡的劍走向了封山陽,略顯尷尬地說道:“咳,山陽,你看這劍鞘······”
“四十兩銀子,你可以先賒著。”封山陽笑著回答道,不過看他那笑的樣子,這筆賬應該是沒法賴掉了。
之後,嶽長峰讓眾人都先回去休息了,等到第二天,雨停了的時候,他也與術虎女比了一場劍。
這應該是術虎女入中原以來最正常的一場比試了,沒有人受傷,也沒有能把人打得渾身痠軟的石塊,更沒有能捆得人動彈不得的絲帶。
嶽長峰說術虎女的劍招並不完全,而且有很嚴重的缺陷。
這點術虎女自己也知道,因為術虎橫並沒有將所有的劍招都交給她,最重要的幾招,她其實都沒有學到。
所以她也沒有在這一點上繼續討論下去。
那天夜裡華山派又留了兩人一晚,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招待,只是又給兩人準備了一些路上吃的乾糧。
夜裡,李駟坐在房間的門前發著呆,他無事可做的時候總是這樣,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突然,他咳嗽了一聲,細想了一下,該是之前的雨淋多了。
這時,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身上。
李駟疑惑地回頭看去,原來是術虎女正站在他的背後,將自己的外套脫給了他。
看到李駟回過頭來,術虎女的臉色紅了紅,小聲地說。
“晚上早些睡,彆著涼了。”
說罷,她就轉身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裡,只留下了李駟一個人,還呆呆地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