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帶給陳議員。」
領頭的挑挑眉說:「喔?有什麼遺言快說。」
「你跟他說,我什麼都不會說,我只想好好坐完牢,從走入這一途開始,我就知道會有今天,所以我留了後路。」
領頭的人心口一滯:「什麼意思?」
「我有一個暗網駭客的朋友,我老闆與陳議員所有的犯罪資料都在他那,如果我死,資料就會在網路上散佈開來,雖然不一定足以論他們罪,但毀掉政治生涯綽綽有餘了。」
領頭的人眥目欲裂:「你竟敢……」
陳漢良沉穩的說:「我說了,我只想好好坐完牢,出去重新做人,所以我也不想把事搞大。」
「你以為說說我們就會相信你?」
「你們大可試試。」
三個人猶豫了,陳漢良直視堅持的眼神不像在說謊,他們交頭接耳一番後,領頭的說:「就算是真的,我們還是要拿個東西交差,證明你廢了,以後都不會作亂。」
陳漢良一咬牙,伸出雙手:「隨你們選一手。」
他要活著出去,他一定要活著出去。。
鍾先生在辦公室的小房間看了一眼林靖雯的照片,對阿銘露出邪肆的笑容:「這就是阿良的女人?長的挺溫的,這樣吧,晚上把她送來我的會所,我跟她聊聊。」
阿銘不可置信的看著鍾先生:「老闆,她是阿良的……」
鍾先生突然變臉:「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你只是我養的一條狗,叫你做你就做,知道嗎?哼!」
鍾先生拉了拉身上的西裝,從阿銘面前走過準備離開辦公室,阿銘咬牙心一橫,伸腳從鍾先生腳踝後方勾去,鍾先生整個人往後重摔,後腦勺重重的著地,立刻昏厥並流了一灘血,阿銘又往他心臟處,重重的猛砸三拳。
他咬牙切齒咒罵:「陳哥為了你出生入死,你居然想動她女人,你還是不是人?」
阿銘將放在辦公桌上的林靖雯照片收入口袋後,假裝驚慌對外面大喊:「救人喔!老闆摔倒了!」
鍾議員摔倒腦傷的事情在電視上傳開,搶救七天還是不治。由於鍾議員兒子還在國外讀書,鐘太太向來不管事,所以他名下的黑產業,很快就被柳濤拿捏住了。阿銘以為他會被追究,但柳濤得權後只問了他陳漢良在獄中的狀況。
「斷了隻手。」阿銘如實報告。
柳濤彈彈菸灰,他雖然跟陳漢良不是很好,但現在陳漢良勢微了,公司也確定柳濤接管,他就懶的再管他
「那他是廢人一個,沒什麼用了,不用浪費力氣為難他了,還要花錢打點,這錢不香嗎?花在別的地方不好嗎?」
「是。」阿銘點頭應下。
而陳議員那方面,得知鍾議員意外死亡後,心裡有了芥蒂,難道陳漢良外面真的有接應?那他繼續在獄中為難他,處境不是很危險,他也當機立斷收了手。
陳漢良在獄中終於得到了寧靜。
間暇時多了,他睡前總想起,與林靖雯初見面的那一天。
他正睡著覺,隔壁卻傳來乒乓聲響,他被吵的煩了,開啟門大聲的問:「隔壁在幹嘛?」
一個女孩抱著箱子走到他面前,身上閃耀著光芒,對他笑饜如花的道歉:「對不起,我是今天剛搬來的,吵到你很抱歉。」
他愣神了一會,對比自己一屋子的黑暗,她的笑容彷彿是他遙不可及的光。
「沒事。」他趕緊關上了門,怕自己過於留戀那一道光,小高一。
他開始不經意的注意她,她生活規律,有男友,喜歡自己烤甜點,因為總會在假日時飄來蛋糕香。
他摸摸自己沒有知覺的左手臂,身處這黑暗中,現在他確定,他們已經是兩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