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吾與亦寒同為師兄弟。吾擅理學，而亦寒則喜心學。我等爭論數載，最終約定，於一日決戰，敗者自廢修為以死明志。”
“那場爭論，我和亦寒談論了三天三夜，最終老夫和亦寒達成平局。然而，這並非是老夫想要的結果。”
“天道可畏，吾想要再進一步，絕不可能會在這裡認輸。因此我選擇了兵解，只留此遺蹟，待後人參悟吾之所學，便將吾一生文道盡數傳於你等。”
那聲音，彷彿從九天之上傳來一樣，充斥著肅穆和威嚴。
所有的人聽到這些話，內心都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就連白髮大儒都站起身，顫聲道：“您是理學文聖，子榮？”
上古之時，儒道共有兩大宗派，一為心學，一為理學。
這兩大宗派理念不同，因此兩派之間的儒生時常互相駁論，總想要證明對方是錯的。
就連兩個宗派的文聖，也是如此。
千年前最後一個飛昇的文聖，便是亦寒了，沒有想到這位文聖，竟然是和亦寒同時代的人物。
“我等拜見聖人。”
所有人儒生，對著這位乾瘦老者齊齊一拜。
我無法把你辯駁到輸，就算是平局，我也不接受。
一個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承認自己的理念無法壓倒對方。
這種意志，簡直可怕。
那乾瘦老者淡淡說道：“我不想我理學傳承斷絕，這道虛影，應該是我留存在天地之間最後一道殘影了。”
“你等好生修行，願，吾道不孤。”
一道道耀眼的金光，頓時灑在周圍人的身上。
一時間，圍在文聖光影旁的所有人，同時被這道金光所覆蓋住，每個人的天靈之中，都閃過一道慧光。
如同醍醐灌頂，一瞬間，不少人的文道修為，直接突飛猛進。
“我，等等！”李湘心中大急，他玩哇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他雖然心中高傲，但是現在可是關係到文聖的傳承，他無論如何也要獲得。
然而，他剛跑過去，周圍的金光便已經消失不見。
很多人還沉浸在被傳道受業的狀態當中，不少人直接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彷彿有所感悟。
一切，都太晚了。
白髮大儒忽然睜開眼睛，忽然大笑出聲：“老夫有生之年，竟然還能再次突破文道境界，哈哈哈哈！”
一聲聲爽朗的笑聲響徹雲霄，攪動著四周的浩然之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聚集而來。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全都吃驚的望著白髮大儒。
不過他們，很快也回過神來，立刻回味自己曾經接受到的傳承。
“不愧是文聖的傳承，果真巧妙！”
“我感覺直接省去了十年苦功，不，是我未來的修煉更加清晰了！”
這次傳承，簡直就是千年一遇。
文聖子榮為了不讓自己的傳承消失，不但將自己的文道理解全都傳授給了眾人，甚至將一些修煉上的心得，也是一併傳授。
可以說，經此一次，白鹿書院又會再出不少天才。
“我……我竟然白白浪費了這機會！”李湘看著周圍人一個一個沉浸在獲得傳承的喜悅當中，一股嫉妒的心思再也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