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高高在上,呼風喚雨,心底的孤寂卻無人知曉,他的眼神總是會時不時的流露出空洞的迷茫,每當他出現那種眼神的時候,顧美芸就想靠近他,溫暖他,可是……他總是將她排擠在心門之外,不允許她走入,他的心是他的禁地,只為葉瀟瀟留有一席之地。
一次次的努力,卻換得遍體鱗傷的悲痛。
顧美芸深吸一口氣,身體已經快凍僵了,她好冷好冷,卻不能說,只怕換來沈東明的嘲諷。
計程車的玻璃窗滿是水汽,顧美芸伸出僵硬的手,在玻璃窗上緩慢的寫下“沈東明我愛你”六個字,一筆一劃,寫得相當認真,其中更是傾注了她的一往情深,但寫完之後她便快速的擦乾淨,如果可以選擇,她不想愛他,甚至不想認識他,知道這個世界有他的存在。
認識他之前,她過得很好,以自我為中心,認識他之後,他便成為了她的世界的中心,圍繞著他不停的轉動,“沈東明”這三個字就像魔咒,一遍又一遍,在腦海中反轉。
沈東明的目的地是一傢俬人酒莊,開在聖水湖邊,酒莊外是漫山遍野的葡萄園,正是冬季,葡萄園裡只有乾枯的藤蔓,連葉子也看不到一片,更別提葡萄了。
而葡萄園中間種植的玫瑰卻開得正豔,一排黃玫瑰,一排紅玫瑰,一排粉玫瑰交錯其中,遠看像彩虹,遍佈山野。
計程車停在酒莊門前,純歐式的三層小洋樓,古樸的造型讓人想起上世界三十年代的懷舊電影,有時空穿梭的錯覺。
“……真……懂……享……受……”顧美芸抖抖索索的下車,寒風一吹,連說話也不利索了。
“人生在世,吃喝二字,不好好享受怎麼對得起自己?”沈東明笑著推開了酒莊虛掩的門:“今晚不知道有什麼好酒在等我們。”
酒莊內有一個大壁爐,正燃著熊熊的大火,顧美芸看到火立刻衝了過去,暖意在頃刻間襲遍她的全身。
沈東明信手在酒架上取下一瓶紅酒,看了看標籤之後笑著說:“前年的陳釀,味道應該不錯。”
將紅酒倒入兩個巨大的玻璃杯,每個杯中的酒只剛剛漫過底部,沈東明優雅的晃動酒杯,看著那猩紅的液體在杯體上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