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沒好過,如今又逞能,敗於脫裡赤之手,連累我們姐妹!”
察必站起來,“我有一計,可以嘗試!”她一邊說,一邊走到帳篷門口,見木萍,周婉兒兩人沒回答,她轉身,看她們。
木萍喜極而泣;周婉兒眉毛高挑,面色流露出慍怒之色。
周婉兒站起身,躬身施禮,說:“小女子不知察必腹中何計?”
“如今我大兒子朵兒只在我丈夫忽必烈面前得寵。我想讓兩位姑娘以未亡人的身份勸說朵兒只,朵兒只心軟說不定能成!”察必說,轉身拉開門簾,走出帳篷外,她臉上立刻流露出陰狠,當她看見蜷縮在地面上的真金時,她眼中立刻流露出柔情,有一瞬間她嘴角劇烈抽搐。真金蜷縮在地上,渾身溼透,他的聲音已經嘶啞,囁嚅著母親答應孩兒救義弟的聲音,快速淹沒在噼裡啪啦的雨聲中,他一雙眼睛茫然地盯著她,她走到真金身前,扶起他,“兒子,”她說,“媽媽愛你,怎麼捨得你遭罪呢?”她默默流淚。真金抓住她的雙手,“母親,”他說,“我別無他求,只求您能出手救義弟!母親答應了,就算是我現在死了,我也放心了!”他用盡力氣說完,大口大口喘起粗氣。嘴角不斷溢位鮮血。
察必掏出手帕,擦拭他嘴角的鮮血,“你們像是木頭一樣愣著幹嘛?還不快叫阿合馬過來!”她大吼。
兩個蒙古兵顫抖著跑開。她仰天哀嚎:“我的兒子,這是為什麼啊!”真金緩緩閉上眼睛。她嘶吼:“快來人,快來人吶!”
兩邊帳篷裡,跑出十多個拿著油傘的婢女。她看見一個眼熟的,拉她到身邊耳語幾句,然後攙扶著真金走了。
婢女一溜煙地跑了。身影快速消失在茫茫大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