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在八卦的幾人立馬住了嘴,你看我我看你,指著那紅衣女子的手指輕顫了起來。
“這、這莫非就是蟬軒宗的那位美人兒宗主?”一人驚詫地叫出聲。
“肯定是那蟬軒宗的美人宗主,我聽說她平日裡使的便是一條血色的長鞭,方才這女子腰間便纏著一條血鞭,定是她無疑。”
幾人聞言大驚,連忙跟了出去,卻不料一眨眼的功夫,那紅衣美人便不見了。
紅衣女子出了茶樓,動作熟稔地去了青城的第一世家水家。
待見了一位熟悉的老人,女子這才將頭上的斗笠摘除,露出那張冷豔的臉。
“大爺爺,這些日給你們添麻煩了。”水吟蟬看著眼前兩人,有些歉意地道。
水墨勉看著她的目光滿是疼惜,“無非是些走後門的小事,無妨。倒是蟬丫頭你……哎,已經過去兩年了,丫頭你也不要太……”
“大爺爺放心,我沒事。”水吟蟬不甚在意地道。
水墨勉想說什麼卻又咽了回去。
如何能沒事,這丫頭和那小子感情深厚,可當初那小子卻不慎隕落,只留下蟬丫頭和軒兒。
他知道這丫頭心裡苦楚,當初竟是主動自逐出縹緲宗,現又在青城之外開山立宗,雖然這丫頭口上不說,但他哪裡不知,蟬丫頭這是在保護水家,蟬軒宗便那水家所能依仗的靠山。
蟬丫頭經歷過一次失去最愛之人的痛苦,大抵是不想水家再出現任何意外了。
水墨勉知道她有心結,但他卻不知如何去勸說這丫頭。這丫頭一向就是個執著的人,若是她認定的事情,怕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丫頭,就算是為了軒兒,你也振作一些吧。”水墨勉嘆了一聲,只能如此勸慰道。
水吟蟬有些奇怪地看他,“大爺爺何故此言?我如何不振作了?我若不振作的話,能在這麼短時間內開山立宗?”
水墨勉頓時一噎,“大爺爺知道你因為那人的死不好受,但人死不能復生,你作何去招惹十大宗門?他們畢竟根基深厚,你如今哪裡是他們的對手。”
水吟蟬的眉眼頓時冷了下來,並不是對著他,而是水墨勉的話讓她想起了一些糟糕的回憶,“大爺爺,雖然當時您和太爺爺不在,但我和醉離楓是正正經經拜了堂成了親的,他是我的夫君,您不要一口一口那人地叫,也不用怕叫出他的名字會引得我傷心難過,該傷的心早在那一日便傷完了,我現在也沒有功夫傷心了。”
頓了頓,她忽而譏誚地笑了一聲,“大爺爺說我招惹十大宗門,指的可是前些日我去拜訪各宗門,還討要報酬一事?我機緣巧合之下收斂了那些屍體,將他們帶回各自的宗門,令他們衣錦還鄉,難道這些宗門長老不該報以酬勞感謝我麼?要知道,那些可都是這些宗門失蹤了許久的老前輩呢。”
水墨勉眉頭一直絞著,憂心忡忡地道:“丫頭,不管如何,大爺爺只盼著你好。”
他的蟬丫頭以前多活潑機靈,可現在……眼前這人真的是他那家的蟬丫頭?
當初他們幾個老頭被醉離楓那小子請去縹緲宗,說要當著他們的面給蟬丫頭一個盛世婚禮,他們信了,也跟著去了,後來楓小子身邊的隨從葉初七說宗門有一些事情處理,外人不方便在場,兩人的婚禮推後,他們也信了,然後被安排到別的地方歇息。
那地方很幽靜,訊息也十分閉塞,是以十大宗門圍攻縹緲宗的事情他們也是之後才知道的。
當初他們剛得知醉離楓殞命和蟬丫頭重傷的時候,也是悲慟惱怒的,可他們太過弱小了,又能將那些罪魁禍首如何呢,十大宗門他們惹不起,鬼門宗更是惹不起,便只能默默接受這一切。
之後,他親眼看著蟬丫頭醒來,性情大變,手段亦是果斷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