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前輩!風前輩您終於醒了!”夜潔的語氣帶著一絲小激動。
夜潔一聲驚呼,前一秒還是各幹各的眾人立馬聚攏過來,紛紛打量著這位帝階大能者。
帝階大能啊,有些人終其一生都見不到的牛掰人物!
水吟蟬對上那雙眼,驀地一怔。
那目光似乎飽含滄桑,卻又帶著一種令人無法忽視的浩然正氣,所有的汙穢和黑暗在這雙眼睛的注視下都會無所遁形。
男子的目光冷漠地從周圍人臉上劃過,經過軒包子的時候,眼神驀地一凌,嚇得軒包子趕緊鑽進了銀幽月懷裡。
銀幽月微微蹙眉,抱緊了懷裡的小人兒。
一個人在沉睡了數百年醒來後又發現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應該是什麼反應呢?不管是什麼反應,絕對不會像眼前這人一般。
那人淡漠地環視一週後,目光落在自己的寶劍之上,以手拂過那鋒利的劍刃,似在擦拭自己的寶劍,又似在檢視那劍刃有沒有變鈍。
等到那寶劍被他重新握回手裡,男子才緩緩起身,站在船頭眺望遠處。
“這是哪裡?”男子問,目光仍舊望向遠處。他的聲音如同他的人一般,極有力度卻低沉淡漠。
這一句話也不知是問誰。
“風前輩,這裡是冰魂峰下的寒冰湖。”夜潔立馬回道,態度恭敬。
“冰魂峰……”風子凝低喃一句,劍眉微蹙。
頓了片刻,他似乎在整理自己的記憶,稍許,他倏然調頭看向身後。
冰魂峰的影子早已看不見,身後唯餘茫茫湖水,寒氣一股股往外冒,瀰漫在眾人的視線之中,霧氣濛濛,讓人乍以為置身仙境。
“風前輩別看了,就算您是帝階大能,這麼遠的地方,飛過去也挺費勁兒的。”水吟蟬嘴角一彎,道。
風子凝側頭看她一眼,目光帶著一絲犀利的審視。
水吟蟬任他打量,笑眯眯地繼續道:“前輩,您這條命可是我們救的,若不是遇到我們,您指不定還要在冰魂峰上被冰凍個幾百年呢。”
風子凝聞言,眉頭微蹙,“我被困在那冰魂峰上多久了?”
水吟蟬聳聳肩,“至少有個七八百年了。”
風子凝神色猛然一變,“七八百年?”
“是至少,前輩啊,您的重點是不是放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們救、了、您。”水吟蟬著重強調了最後幾個字。
所以,您是不是得表示點兒什麼?
風子凝沒有理會水吟蟬,他陷入了自己被冰凍了七八百年這個事實中,神色有一瞬間的遊離。
眾人打量著風子凝這個帝階大能,表情古怪。
這位帝階大能者似乎有些不在狀態啊,莫非被冰凍得久了,所以腦子有些不好使了?
夜潔偷偷將水吟蟬拉至一邊,嘀咕道:“水小丫,做人呢不能太庸俗,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風子凝前輩,你就收起你心裡那些小九九吧。”
水吟蟬立馬斜他一眼,“在你眼裡,我像是那種做好事不留姓名的人嗎?”
夜潔:……
不像,一點兒都不像。
水吟蟬:“就算撈不著啥好處,我也得讓這位風前輩知道,他的命是我救的。”
夜潔無話可說,因為他覺得水小丫說的話特別有道理。
水吟蟬看著那眺望遠方的男子,耐心地等著他從逝去的歲月中走出。
那人也著一身白色長袍,只是那白袍過於樸素,不似醉離楓那般講究,所有的袍子都是以最上等的絲綢織就。他長身而立,身姿挺拔,面容英俊,然而,任何一個人看到他的時候絲毫不會聯想到什麼風花雪月,由內而生的只有……敬畏。
此人便是隨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