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聽了乾屍的話,開始重新審視他。
名叫夜潔的乾屍火了,“小丫頭,你這看白痴的眼神是什麼意思?”
水吟蟬上下打量他,“真不知你這腦袋瓜是怎麼長的,居然想著把自個兒變成一具乾屍?”
夜潔那雙深陷進去的骷髏眼瞄著她,“無知的丫頭,乾屍可不是這麼好變的。在我瀕臨死亡之際,我需用傀儡秘術將自己的靈魂封鎖在屍體內,然後掘一個墳墓,自己長眠於此,等到時機成熟,我才能重新復活。若在這期間,我的屍體被人毀壞了,而我的魂魄又被施法困在了此地,屆時我就只能成為孤魂野鬼……”
水吟蟬愈發不解,“所以,成為乾屍的風險這麼大,你為啥非要讓自己變成一具乾屍呢?”
夜潔咬著牙道:“自然是為了復仇!復活之日便是那男狐狸的死期!我要親手殺了他!”
“若是他已經不在人世了呢?”水吟蟬閒閒地補了一句。
夜潔先是一怔,表情有些懵然,隨即便冷笑出聲,“不可能!他那麼怕疼的人怎麼會捨得死?誰死了他都不可能死。”
水吟蟬默然無語片刻,道:“在你的墳墓之外似乎有人施了保護結界,我第一次用雷火之力,便是將那結界給劈毀了,那結界難不成也是你自己佈下的?”
水吟蟬斜他一眼,不等他回答,又繼續道:“不止如此,你那墳墓之上放著一個藥鼎,我若沒猜錯的話,那藥鼎應該是鎮壓之寶,還有那幅畫,上面應當也布了陣法,一旦外人闖入,陣法啟動,人便會被活埋於此。”
若非她跑得快,可不就被埋在那石屋裡了麼。
夜潔聽得一愣一愣的,隨即他像是想到什麼,怒道:“一定是那狐狸精設下結界和陣法,他想讓我永遠出不來!”
水吟蟬斜睇他一眼,“你怎麼不覺得,他這是在保護你呢?首先,我取走藥鼎,將你的鎮壓之器拿走了。其次,我闖入石室,石室內的陣法又會將闖入者活埋,屆時你可以順利出來,我又成了你復活的養分。嘖,這思慮夠周到的。”
夜潔沉默半響,喃喃一句,“這不可能。”
“一切皆有可能,你不能主觀地卻看待一件事。算了,不與你說這個了,我隱隱感覺到自己快突破了,你在一邊替我護法。”
乾屍夜潔瞄著她,鄭重地點了下頭,“你放心打坐突破,我保護你。”
水吟蟬忽地輕笑一聲,“小乾屍,你以為你表現得這麼忠誠,我就會相信你了?先前是誰想讓我當復活的養分,恩?”
話畢,在乾屍周身畫了一個蘊含雷火之力的圈,將他圈在了裡面。
乾屍:……
哼,這蘊含雷火之力的圈總有消耗完的一天,到時候他一定要吸乾這小丫頭的血!
“小乾屍,你是不是想著,等到這圈上的雷火之力消耗完,你就能將我如何如何了?我告訴你,不要異想天開,一旦你走出這圈,我就能感受到,到時候,你就是哭天搶地地求我,也沒有用了哦……”
乾屍:……
特麼的這小丫頭也太無恥了!
夜潔頓時蔫了,嘆口氣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離開這圈的,你且安心閉關,一個小小的高階玄士巔峰,我吃了也沒啥用處。不過,你能不能不要小乾屍小乾屍的叫,我好歹也算是你前輩。對了小丫頭,你是哪個宗門的?”
“……縹緲宗。”
“啥?你說啥宗?”夜潔的嗓音頓時一提,刺耳極了。
水吟蟬掏了掏耳朵,“我說乾屍前輩,你能不能小聲些說話,你這乾屍聲音已經夠難聽了。”
夜潔沒有理會她的抱怨,而是繼續問道:“你是哪人的弟子?池暝還是琴段微?我死的那會兒他們剛當上縹緲宗十大峰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