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和葉十九好歹也在縹緲宗呆了好幾年,對玉凝雪也有些瞭解,這女人清高得很,且最厭惡那些因為控制不住心魔而墮玄的人,所以他們鮮少往這方面想。
可是楚聽風和秦陌桑不一樣,他們在飄渺宗所呆的時間最短,是從旁觀者的角度來全面地解析這件事,是以能夠發現別人注意不到的地方。
葉初七看向流雲殿,有些擔憂地道:“怕是宗主和幾位長老都不會往這方面想。”
葉十九切了一聲,“怕什麼,有公子在,宗主長老們想不到,公子還想不到?只怕他剛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就猜到了。”
此時的流雲殿內,氣氛很是凝重。
醉離楓勾了勾唇角,率先打破這嚴肅的氛圍,淡笑道:“忘了跟幾位師兄知會一聲了,昨日我已經和小蟬兒拜過天地了,如今她便是我醉離楓的妻。”
墨玄玉一愣,隨即有些氣惱,“小師弟你真是太過分了,宗裡什麼東西都給你備好了,結果你們兩個卻在外面成了親,這、這不是白白浪費了師兄的心意麼?”
琴長老更是直接一拍桌子,“臭小子!臭丫頭!讓老夫替你們擔心受怕也就罷了,居然偷偷在外頭成了親?老夫的喜酒都沒喝成!不行不行,你們兩個娃娃自己搞的不算,咱再在縹緲宗重新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琴長老這話一出,水吟蟬頓覺哭笑不得,宗主和師父難道不應該問正事兒麼,怎的追究起這個了?
水吟蟬剛這般想著,雪晴峰的白長老便厲喝一聲,“宗主!琴長老!你們可不要忘了正事!這丫頭壞我徒兒名聲,害她這一年受盡苦楚,我要讓這丫頭全部償還!”
說完這話,他厲色看向醉離楓,“還有小師弟你,事到如今,我看你還如何包庇這妖女!”
“白子峰,你有完沒完!”琴長老暴喝一聲,“我徒兒才不是墮玄,這一點連老宗主都能作證,你現在懷疑蟬丫頭早已墮玄,莫非是在懷疑老宗主做事偏頗?”
白長老白子峰冷哼一聲,“我可沒有說老宗主如何,只是他老人家許久不過問世事,極有可能被一些親近之人利用。”
見兩人爭論不休,旁邊幾個長老連忙勸架。
琴長老和白長老一個主火一個主水,性格大相徑庭,平時本就多有齟齬,這一攤上自家寶貝弟子的事情,那就鬧得更不可開交了。
醉離楓忽地挑了挑眉,悠悠然道:“白師兄口中的親近之人莫非指的是我?”
白子峰繃著一張臉,也不回話,顯然是預設了。
醉離楓呵呵一笑,看向墨玄玉道:“宗主和幾位長老既然想要一個真相大白,那我們便當著縹緲宗所有弟子給個交代,不用為了顧忌我的顏面而選在這流雲殿。”
說著,醉離楓拉著水吟蟬的手便往殿外走去。
琴長老一驚,連忙幾大步跟了過去,偷偷地傳音給自家的寶貝徒兒,“水丫頭,你且告訴為師,你到底、到底有沒有墮玄?”
水吟蟬不敢傳音回去,以她目前的修為,若是在幾個長老眼皮子底下秘密傳音肯定會被發現,於是她朝直接朝他微微搖了搖頭。
琴長老卻並未因此鬆一口氣,他看著水吟蟬的表情有些複雜,良久,他的聲音又在水吟蟬腦中響了起來,只是這一次卻多了幾分滄桑的味道。
“水丫頭啊,為師已經想好了,就算你墮玄了,為師也要竭力保下你,當年……那樣的錯事為師不想再做一次了。”
墮玄又如何呢,縹緲宗本就不是拘泥於這些的人,不過是六百多年前的一場劫難讓他們對鬼門宗結了血海深仇,他們本該不被這些束縛的,本該的……
他的徒兒即墨染當初若是沒有離開……唉,可惜沒有如果。
水吟蟬聽了琴老頭的話不禁一怔。看來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