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蟬聞言,目光一閃,立馬朝幾位長老身後看去。
方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那玉凝雪竟然就跟隨在幾位長老後面。
玉凝雪朝幾位長老垂首,緩緩道來:“事情是這樣的,我與水師妹分開後,一人獨自前往蝕骨淵尋找彼岸花,後來混入鬼門宗……就是那時,我看到跟鬼門宗弟子狼狽為奸的水師妹,水師妹已經成為墮玄,乃弟子親眼所見,千真萬確。”
水吟蟬一臉鎮定地聽完玉凝雪的話,不由目露嘲諷。
以前她便覺得這王凝雪過於完美了,找不到絲毫瑕疵,但這人一直對她示好,熱臉都貼過來了,她總不好拒絕。
現在看看,這人終是按捺不住地露出了一絲破綻。
她潛意識裡想要自己……死。
“玉師姐看錯了吧,我怎麼可能跟鬼門宗的人狼狽為奸?當時混入鬼門宗只是為了完成試煉任務,幾位長老應該知道的,我的試煉任務是摘取噬靈魔花。”水吟蟬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說完這話,目光掃過其他幾位長老,她相信幾位長老並非偏聽偏信之人。
除了宗主、師父、楓妖孽以及炎峰的池長老,剩下的長老都在。眾長老之中又以這雪晴峰的白子峰白長老最為年長,據說修為也是最高的一個,也難怪幾位長老以他為首。
“白長老,或許真是凝雪丫頭看錯了,水吟蟬乃是小師弟親自挑中的人,品行應當不差。”藥峰的葉莫雲葉長老思忖片刻,開口道。
玉凝雪的人品他是信得過的,但水吟蟬這丫頭他也很喜歡,兩人之間極有可能有什麼誤會。
“葉長老所言有理,這丫頭目光清澈,不像心生邪念之人。”召來峰的梁韻文梁長老緊跟著道。
繼兩位長老開口後,又有幾個長老站出來調和,有些對水吟蟬的為人並不是特別瞭解,但他們信得過小師弟啊,小師弟的眼光何曾差過?
白長老氣極,怒道:“怎麼,你們是信不過凝雪的為人?凝雪性格實誠,何曾說過謊?再說,凝雪丫頭都以心魔誓起誓了,你們還不相信?這小孽障定與鬼門宗的弟子有往來!”
“諸位長老,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啊,你們難道忘了六百年前的那次教訓?”白長老又重重加了一句。
白長老這話一出,幾位長老的臉色登時一變。
沒錯,六百年那一次血的教訓,讓他們對鬼門宗的人深惡痛絕。任何可能跟鬼門宗有沾染的弟子,他們都必須嚴加拷問,以免再發生六百年的那種事情!
水吟蟬雖然不知道縹緲宗六百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發現,在那白長老提及這件事後,幾位長老的態度一下子就變了。
“幾位長老,弟子是不是墮玄一查便知,還有,弟子並未與鬼門宗弟子勾結,反倒是玉師姐,幾位長老難道不問問她是怎麼逃出鬼門宗的嗎?”水吟蟬道,目光緊緊盯著玉凝雪,眼底劃過一絲蝕骨的冰冷。
玉凝雪口口聲聲說自己跟鬼門宗弟子勾結,可當時的鬼門宗之人便只有即墨染一個。
她的意思莫非是指自己跟即墨染勾結?
當初即墨染被玉凝雪刺了一刀還要冒死開啟陣法送走她,後來怕那炎長老發現端倪追去,還讓她背了黑鍋,雖說水吟蟬十分厭惡即墨染此舉,可站在玉凝雪的角度,玉凝雪怎麼能絲毫不知感恩,反而將即墨染視為大奸大惡之人?
她到底是憑什麼?
呵,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對你的好,然後反過來怪對方多事麼?
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厚顏無恥!
“休要再狡辯了,你既然敢回縹緲宗,定是動了什麼手腳,讓吾等查不出你已成為墮玄。凝雪早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說了,你這孽障還不從實招來!”白長老怒喝一聲,伸手就要去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