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幽月立馬點了點頭,心情似乎一下子變得雀躍起來。
長笛橫於唇前,一首低緩的曲子自他唇下流瀉而出。
那些正在酣戰的靈獸聽到這笛聲,竟停下了攻擊,調頭朝銀幽月的方向望去。
過了片刻,一些靈獸開始動身往城門外離去,緊接著,其他靈獸也都井條有序地跟著出了城門。
一個時辰之後,整個馴獸城的靈獸已經基本撤退乾淨,唯剩五六隻靈獸逗留在銀幽月身邊,久久不去。
銀幽月看著那幾只千年靈獸,衝它們友好地笑了笑,似在無聲交流著什麼。
下一刻,那幾只靈獸竟逐一消失在了原處。
水吟蟬盯了盯銀幽月手上的指環,知道那些靈獸是主動進入那儲物指環了。
水吟蟬萬千情緒,此時只化為一句話……
麻蛋的,馭獸師果然碉堡!
彼時,天已矇矇亮。
整座馴獸城彌散著濃濃的血腥味兒,伴隨著倖存者起此彼伏的哀嚎聲,一時間淒涼無比。
水吟蟬到底還是有些不忍的,一座好端端的城,一夜之間變成了人間地獄。
銀幽月意識到她有些不開心,便命水屬性靈獸將整座城池清洗了一邊,起碼看上去不那麼慘了。
水吟蟬:“……”
莫名地有種幹了壞事在銷燬證據的錯覺。
兩人默默銷燬證據後,就那麼拍拍屁股走人了,全然不知,短短几日,這次的屠城事件便傳遍了大半個銀川大陸。
據聞,馴獸城出現了一名年輕俊美的馭獸師,馭獸師身邊跟著一位美嬌娘,這倆人性格殘暴不已,竟屠了整整一座城!
一個人,屠一座城,哪怕那人是馭獸師,也有很多人不信,但當他們去詢問馴獸城的倖存者時,那些人卻對那一晚的事緘口不言。
眾人無從得知真相,只好作罷,但這並不妨礙此事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
出了馴獸城,水吟蟬和銀幽月乘坐著金翅大鵬,一路朝魔獸之森飛去。
金翅大鵬速度奇快,水吟蟬不過打了個小盹兒,再睜眼便看到了眼前遮天蔽日的叢林。
水吟蟬眨了眨眼,對上一雙漆黑清澈的眸子。
這雙眸子也不知盯著她看了多久,那眼裡有遮擋不住的淺淡笑意,令看的人心情也不自覺地輕快起來。
“幽月,我們到了多久了,你怎的也不喚醒我?”水吟蟬嘀咕一聲。
銀幽月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伸手指了指她的唇角。
水吟蟬雙眼一睜,立馬伸手去擦拭嘴角。
雖然剛才做夢夢到了楓妖孽,還在夢裡對著楓妖孽流口水,但她不會是真的流了哈喇子吧?
麻蛋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可這真不怪她,夢裡面的楓妖孽躺在一個巨大無比的盤子上,全身光溜溜的,還衝著她勾手指,她光是流口水,沒流鼻血就不錯了!
水吟蟬尷尬不已,連忙轉移話題說些雜七雜八的事兒。
銀幽月彷彿沒有察覺到她的窘迫,只是看著她笑,清風吹拂著他的青絲,眼裡的笑意也似乎跟著流動起來。
水吟蟬看著這樣的銀幽月,咕咕著咕咕著聲音便逐漸小了下來,嘴角輕揚,也衝著他淡淡笑著。
她想:這樣的銀幽月看起來真是美好啊,就像一幅百看不厭的畫卷。
唉,什麼時候楓妖孽也能這麼安靜地坐著,哪怕幾分鐘也好。
啊啊啊,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想到那隻大妖孽了?他們這才分開多久啊?
雖然水吟蟬的內心是狂躁的,但表面上一點兒不顯,仍舊微笑著欣賞眼前的美男畫卷。
“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