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謝大人驚才絕豔,受人敬重,他先妥協眾人只會稱讚謝少夫人好福氣,自然不會說其他的。
謝凌眉目稍有鬆動,揚州縣丞跟朱夫人面露喜色,以為謝大人是想通了,誰知謝大人接下來的一句是:“朱大人跟朱夫人的意思本官聽懂了,只是本官與自己夫人的感情並沒有那麼複雜,無非就是生不同衾,那就死而同穴了。”
左右不過是不能同生,那就同死。
揚州縣丞嚇得差點將手中的酒樽丟出去,而且因為劇烈咳嗽,揚州縣丞險些背過氣去。
他們謝大人在說什麼……
== :哥哥==
朱夫人見狀連忙用帕子替揚州縣丞順氣, 表情盡是焦急:“官人您沒事吧?”
揚州縣丞嗆得臉都紅了,他重重地拍了下自己的胸口:“我沒事。”
謝大人的話著實是驚到他了。
現在看來,謝大人跟他夫人感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謝大人分明是愛妻如命。
謝凌倒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嗓音淡淡:“朱大人還好吧?”
這會兒自己就算不好那也得好了,揚州縣丞尷尬地笑笑:“下官還好, 還好。”
一頓晚膳, 揚州縣丞吃得是心驚膽戰。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揚州縣丞亦步亦趨的跟在謝凌後邊, 問:“謝大人晚上要下棋嗎?”
他擔心今夜沒有謝少夫人,謝大人要孤枕難眠。
但謝凌眼下明顯沒那個心思下棋,他眸光如許,神色有幾分疲憊:“改日再下吧。”
揚州縣丞不敢忤逆他的意思, 恭敬客氣地退到一旁:“那下官先行告辭。”
每個月的十六, 天上的月亮格外圓, 照的院子猶如白晝。
謝凌正閉目養神的時候,暗衛推門走了進來:“主子, 方才屬下去看了, 少夫人跟奶孃都在呢。”
他們主子這是怕在少夫人面前栽第二個跟頭。
謝凌沒有睜開鳳眸,一副慵懶的模樣, 出聲溫涼:“下去吧。”
“是, 主子。”得到吩咐, 暗衛又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夜色微涼,涼風習習, 秦若正盯著眼前的棋盤發呆。
奶孃察覺到她的走神,笑著問:“姐兒在想什麼?”
自從白天大人離開宅院, 姐兒就一直有些心神不寧,用完晚膳之後更甚, 一直在那發呆。
秦若本來就在想著事,突然聽到奶孃的問題,她不假思索的道:“我在想夫君。”
奶孃覺得有些詫異,謝大人白天突然離開,她還以為兩人是鬧了什麼矛盾呢:“姐兒這是想大人了?要不奴婢去請大人回來。”
“奶孃你千萬別去。”見奶孃真要往外去,秦若連忙攔住她,她眉眼彎彎如月,惹人愛憐:“其實我是在想我對夫君是個什麼感情。”
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直面謝大人的感情。
奶孃看出她眼裡的迷惘,想到姐兒在這感情上還是沒怎麼開竅,她端了一碗牛乳茶放秦若面前,笑道:“那姐兒想聽老奴跟你分析一下嗎?”
秦若對奶孃一直非常信任,聞言眼巴巴地瞅著奶孃,淺笑嫣然:“奶孃請說。”
奶孃咳嗽一聲,認真的與她分析:“姐兒,咱們先不說別的,就說謝大人本身出生世家大族,娶正妻之前沒有先弄出個妾室或者外室來,這一點較之某些世族子弟就要強上許多。再說謝大人年少時名揚在外,年紀輕輕就坐上宰輔之位,這點更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所以謝大人不管是在能力,還是家世上,都是一個很好的如意郎君人選。”
奶孃說的這些秦若無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