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身邊服侍了這麼多年,對二小姐跟秦家自然是有感情的,即使她如今不在二小姐身邊服侍了,她都時常牽掛著二小姐。
只是她們的身份太過低微,從秦家出來之後,她與夫君又去了其他郡縣,離江州相隔甚遠,自是不能打聽到二小姐什麼訊息。
沈岸面色低沉,沒有回她這句話,只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玉娘知曉是自己過於激動了,於是稍稍將頭低下,道:“回大人,二小姐被帶到秦家的時候,大概是一個月大,而且當時她的父母都去世了。”
那一場水患,真的是天災,但二小姐也真的是可憐,被抱回來的時候哭的嗓音都啞了,再大一點,身體又不好,以至於她們這些在二小姐身邊伺候的平日裡都格外小心。
沈岸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深呼一口氣:“那二小姐被帶回來的時候,襁褓中可有什麼東西?”
他現在很後悔,為何當時沒有陪在他妹妹身邊。
但他也知道,父母那不見的一塊玉佩肯定是放到了妹妹身上,因為父母肯定相信他終有一日,肯定會找到妹妹,可是這一天實在是太晚了。
甚至於為了找妹妹,他明明知道東宮太子不是一個好的君王人選,他還不遺餘力的幫著他,父母九泉之下怕是要對他失望了。
玉娘看他一眼,問:“大人說的可是一塊質地玲瓏剔透的青玉佩?”
她記得二小姐剛被抱到秦家的時候,襁褓中就有一塊玉佩,老爺當時還說這玉極其罕見,想來若沒有那場水患,二小姐肯定也是富貴人家的姑娘。
對上了。
“我姓沈,是當朝太師。”沈岸猛地閉了閉眼,只覺得驚喜來得太快,他朝玉娘拱了拱手;“多謝玉娘以前在吾妹身邊細心伺候。”
玉娘嚇了一跳,又給沈岸磕了個頭,當朝太師,那可不就是一品大官。
姓沈,玉娘大概知道這位太師的身份了。
沈家在二三十年前是江州一家獨大的世族,其家中的子弟都很成器,因為他們家裡有不少男兒在朝為官,沈家當然是門庭若市,在江南一帶更是備受推崇。
變故剛好出在先帝有一年南下,剛好在沈家落腳,當時沈家的三小姐可謂是驚為天人,先帝看到這樣的絕色怎麼會不喜歡,走的時候就將沈家三小姐給帶走了,還封了嬪位,那時候朝堂局勢不穩,先帝查處了不少官員,沈家為了小女兒在宮裡不受帝王猜忌,就主動避世了,也不與其他家族牽扯。
沈家避其鋒芒之後,秦家馬上趁勢而上,成為了江州第一世族。
按照年齡的話,這位沈太師確實是她們二小姐的兄長。
思及此,玉娘很為二小姐感到高興:“這些都是奴婢應該做的,二小姐有沈大人這一位兄長,奴婢為二小姐感到高興。”
“那我還想問玉娘一個問題,昔年小侯爺在江州的時候,是說要娶秦家的哪個姑娘來著?”
玉娘在秦若身邊伺候的時候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她知道大部分事情,但她又偏偏不知道謝家婚約提出之後的種種事情。
玉娘沒有聽出沈岸這句話的深意,道:“小侯爺昔年就住在我們秦府隔壁,心悅的是我們大小姐,奴婢記得以前小侯爺沒少爬我們大小姐的牆頭,為此大人還生了好一頓氣呢。只不過後來小侯爺收斂了許多,還在江州當了好一陣子教書先生,老爺對他很滿意,所以後來小侯爺允諾及冠之年會娶大小姐為妻,老爺答應了。”
“那就是說小侯爺跟二小姐是沒有什麼牽扯對嗎?”
“是啊,二小姐一般出門都是帶婢女跟奶孃的,她與小侯爺就是點頭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