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他。
既然遲早是要分開的,她想現在對他好一點。
但這幅景象落到珠兒眼裡,只覺得她們少夫人跟大人還真是跟尋常夫妻一樣,琴瑟和鳴,鶼鰈情深。
與此同時,謝凌身著一襲紫色對襟長袍,外罩天青色狐裘大氅,身姿頎長,步履從容的往正房方向走。
走至半路,一個小廝慌里慌張的在謝凌面前跪下,道:“大人,三皇子身邊的隨從來了。”
謝凌腳步一頓:“讓他過來吧。”
“奴才見過謝大人。”
“起來吧,可是三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侍從:“回大人,殿下有秘事要與大人商議,還望謝大人能隨奴才去一趟三皇子府。”
謝凌“嗯”了一聲,嗓音溫涼的讓身後的小廝去一趟正房,他晚些再過去。
路上,三皇子身邊的侍從跟謝凌坦白,說今年向朝廷進貢的貢茶在運送到京城之後,全部不翼而飛了。
巧合的是,自從三皇子殿下入朝任了禮部侍郎之後,禮部尚書便有意將禮部事務都交給三皇子打理,其中貢品便是歸三皇子管,如今進貢的茶葉丟失,禮部肯定要擔首責。
說白了,這背後之人是衝著三皇子來的。
謝凌眉目有些冷,趁著月色來到三皇子府,裡屋站著周讓跟關子齊,三皇子看到他連忙迎上來:“子凌。”
自從出了事,三皇子就一直心神不寧的,現在看到男人,一顆心總算能稍稍平復些。
謝凌將狐裘大氅解開遞給侍衛,淡淡道:“押送貢茶入京的差使可有說什麼?”
他不信什麼鬼神之說,若無緣由,這些貢品怎麼可能不翼而飛。
“方才我已親自審問過,差使說貢茶到了京城驛館之後,他們輪流守著,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到了半夜,他們開始神志不清,等他們再醒來的時候,貢茶就全部不見了。”
三皇子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已經讓人封了訊息,然後審問了差使跟驛館一干人等,但一無所獲。
正因為一無所獲,三皇子心裡已經有了譜,天子腳下,除了東宮,誰敢這麼有恃無恐。
而且因為太子儲君的身份,東宮的能人異士可不少,但如今,他也只是猜測,因為沒有證據。
謝凌眉目平靜,微攏著袖問:“今年江南總局向朝廷進貢的貢茶是多少?”
三皇子很快答了出來:“先前我看了下名單,總共是普茶蕊一百瓶,普芽茶一百瓶,普茶膏一百匣,大普茶一百元,中普茶一百元,小普茶一百元,女兒茶一千元,蕊珠茶一千元[1]。”
每年向朝廷進貢的茶葉是固定的,現在出了差錯,他們最快的辦法是將這批被偷竊的貢茶追回來,可問題是能做出這種事的怕是隻有一個人,所以他們不能聲張,還非得吃下這個悶虧。
周讓脾氣急,他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心:“貢茶都到了京城,還能被偷,除了東宮太子殿下,誰還能做出這等腌臢的事情。”
還有三日,這貢茶就要上交給朝廷,他們就算現在花銀子去買,都不一定全部補齊。
在下人來報的時候,三皇子就隱隱猜到此事可能是東宮做的,他眼中佈滿血絲,有些慚愧道:“子凌,此番是我大意了。”
三皇子性格仁厚,他是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父皇一貫偏心,就算他最後跟父皇說這是東宮所為,父皇肯定也會想辦法幫東宮逃脫,他現在能依靠的只有謝凌了。
謝凌神色一如既往的溫和,他臉龐稜角分明,語氣淺淡,帶著幾分寬慰:“此事與三皇子殿下無關,殿下不必自責。”
“那現在該怎麼辦,就算蒐集了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