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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嘆了口氣,無奈道:“阿許哥哥也不算杞人憂天。”
“嗯?”許言廷聽出她語氣裡全是無奈,便低頭看她,問。
“今日阿許哥哥也見到了謝大人跟妹妹,不可否認,謝大人對妹妹確實極好,可妹妹她心裡總是覺得不安。其實也不怪她,這事擱在誰身上,誰都會覺得不安。”
許言廷聽出她的弦外之意,道:“所以含含的意思是?”
秦含垂眸看許言廷蓋在她掌心上的大手,目光溫柔:“阿許哥哥,我覺得在有些事情上,與其處於被動,不如主動出擊。”
兩人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許言廷很快便懂了她的意思,他反手握住秦含的芊芊素手,道:“所以你與妹妹是打算在事情揭發之前,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許言廷最初的打算是等秦含順利嫁到南定侯府,他們再考慮下一步該如何走,但架不住她擔心妹妹。
這樣還不如在成婚前將一切都攤開。
“是,若若嫁到謝國公府已經一年,卻始終沒有子嗣,在這樣的大家族中,她要是遲遲沒有孩子,這日子也好過不到哪裡去。”秦含沒有瞞他,姿容溫婉灼灼的道。
至於姑娘為何遲遲沒有身孕,她們都心知肚明。
“含含說的有理。”對於秦若這個小妹妹,許言廷是感到虧欠的,他表明自己的態度:“所以含含打算如何做?”
他之前有聽秦含說,小姑娘打算以假死脫困,但她年紀還小,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死”了呢,再說謝家的人個個都是人精,這招“瞞天過海”是一定行不通的。
就在許言廷沉思的時候,秦含傾身將他的衣領拽下來,附耳幾句。
許言廷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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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秦若剛準備午睡,便聽到屋外傳來的叩門聲:“少夫人好,我們大人有事請少夫人過去一趟。”
夫君……
不知為何,秦若心裡莫名的有幾分不安,眼睫輕輕顫了顫:“我這就來。”
珠兒覺得有些奇怪,少夫人跟大人應該也就一兩天沒見,她怎麼覺得少夫人近鄉情怯起來了。
好不容易梳完妝,秦若對著菱花鏡中的佳人深呼一口氣,腰肢嫋嫋婷婷的站起來。
剛走幾步,珠兒連忙追上來:“少夫人,湯婆子。”
少夫人冬日本來就怕冷,要是她們做下人的再沒仔細伺候,大人肯定要動怒。
但她覺得少夫人精神好像有些恍惚。
秦若輕聲說了個“謝”,然後帶著奶孃去後院,後院因為引了溫泉水,所以溫度很是適宜。
姑娘一眼看到翠芳亭中獨自斟酒的男人,儒雅中帶著幾分慵懶,看起來格外扣人心絃。
秦若步履輕盈的走到謝凌面前,屈了屈膝:“妾身見過夫君。”
“夫人不必客氣。”謝凌微微一笑,動作溫和的扶她起身。
到了近前,濃郁的梅花香氣撲面而來,姑娘有些好奇:“夫君今日怎麼有興致煮梅子酒了?”
在她印象中,謝大人一直都很忙,沒想到他也有閒情雅緻煮梅子酒。
興許是她眼裡的驚愕太過明顯,謝凌慢條斯理地笑了笑:“不過是一時興致罷了,夫人可能飲酒?”
秦若躍躍欲試:“如果是果酒的話,妾身可以試上一試。”
謝凌唇角微揚,眉目如畫。
淡淡的酒香在庭院彌散,謝凌給姑娘斟了一杯,溫聲道:“夫人覺得這味道如何?”
“這梅子酒聞起來清香醇厚,嚐起來味道也不錯。”秦若端起桌上的青玉琉璃盞,抿了一口:“夫君手藝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