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這麼客氣。”文老夫人和善一笑,趕忙吩咐下人:“還不快搬兩張凳子來。”
文夫人等二人等了許久,好不容易盼到她倆過來,朝謝晚凝眨了眨眼:“府上後院的合歡花開的很好,晚凝可想去逛逛?”
話裡已經暗示的非常明顯了,謝晚凝紅著臉,輕輕應了一聲。
今日賞詩宴,本來就是想讓兩個孩子熟悉下,文夫人便沒想去湊熱鬧,笑道:“蘭兒,你帶晚凝過去。”
“聽說少夫人是江州出了名的才女,不知少夫人在家中都有學些什麼?”略坐了會,文老夫人問。
秦若杏眸如水,不失禮數的回道:“在家中有學習過琴棋書畫,還有詩詞歌賦。”
這話不假,除了古琴,其他的秦若都會一些。
謝老夫人渾濁的眼睛動了動:“那少夫人可願陪老身下盤棋?”
秦若點了點頭。
下棋的時候,姑娘的心思都放在了棋盤上面,而文老夫人則是藉著這個機會細細觀察她,容貌確實嬌美脫俗,心性也絕佳,確實當得起國公府的主母。
一局落定,秦若贏了。
文老夫人只覺得跟眼前的姑娘非常投緣,有些激動地握住她的手:“好孩子,以後若是無事可以過來陪老身下下棋,老身隨時歡迎。”
姑娘笑容俏麗,如同春日裡盛開的芙蓉,很是討人喜歡:“謝老夫人。”
“好孩子,不用這般見外,賞詩宴應該開始了,老身讓人帶你過去。”
待秦若跟著侍女離開,文夫人開口:“母親,你覺得謝少夫人如何?”
文老夫人想到方才下的那一盤棋,毫不吝嗇的誇讚:“確實心思玲瓏,難怪一貫眼高於頂的謝宰輔會對自己的妻子這般敬重。”
文夫人笑意不減。
她就知道母親會喜歡這樣的姑娘,不過謝宰輔對那小姑娘應該不止敬重,因為從那天她在小姑娘身上所看到的吻痕,文夫人就可以想到,平日裡溫和儒雅的謝宰輔在床笫之間是如何疼愛自己的妻子。
難怪滿京貴女都羨慕謝宰輔的夫人。
轉眼間,八月初。
秋風微涼,庭院中桂花開得正盛,濃郁的香氣彌散在整座府邸。
“姐兒。”秦若正低頭作畫時,奶孃拂開珠簾走進來:“現在京城已經傳開了,小侯爺要娶的人是江州秦家的二小姐秦若。”
秦若硃筆一勾,一副“晚風秋景”圖便作好了,她抬起眼,細聲細氣問:“奶孃,你覺得南定侯府的人知道我跟長姐的身份嗎?”
奶孃跟她說出心中的猜測:“老奴覺得應該有人知道,也有人不知道。”
因為南定侯府此舉,無疑是跟國公府站在了對立面。
她聽聞南定侯府的老侯爺很是寵愛小侯爺這個孫子,相反,因為南定侯寵妾滅妻,小侯爺與他並不親近。
因此,奶孃猜測,關於大小姐的身份,侯府中看重家族利益的掌權者應該不知道,而疼愛小侯爺的長輩應該是知道的。
秦若手指微微蜷縮:“奶孃,你把我從江南帶來的棋盤拿過來吧。”
奶孃被她這話分了神,秋闈在即,這幾日大人不是在皇宮,就是在翰林院,姐兒每日除了教晚凝小姐中饋,便是作畫下棋。
須臾,秦若放了一顆黑色棋子在棋盤上面,剛好被其他棋子包圍,絲毫找不到脫困的方法,小姑娘彎彎的眉眼輕輕蹙了蹙。
奶孃想到了四個字:“風雨欲來。”
微微嘆了口氣,而當去小廚房端點心的時候,奶孃又突然想起一件事,面色一白。
既然江州知府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