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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臉提謝國公府,但凡你有一個儲君的樣子,謝國公府怎麼可能不向著你。”見他絲毫沒有悔改之心,聖上恨不得直接拿起奏章抽到他臉上。
於本朝而言,世族人士佔據半個朝堂,尤其是謝家,謝家衷君,但謝凌只衷於明君,所以在太子跟三皇子之間,他更幫著三皇子,因為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三皇子明顯比太子更適合做一個儲君。
只是太子是嫡子,所以不管他做了什麼,聖上都不會廢除他儲君之位。
太子不以為然,聳了聳鼻子,剛張開嘴。
聖上卻已經走到龍椅上坐下,看都不看太子一眼,壓著眉梢下了兩道命令:“罷了,朕會讓內務府準備一些賞賜送去三皇子府,以示安撫。”
“至於謝國公府那邊,謝宰輔與他夫人恩愛,太子最好是能投其所好,這也是命令。”
聖上最後還是鬆了口,太子得意的揚了揚唇角:“兒臣遵旨。”
“起來吧。”聖上沒有看他,隨意的擺了擺手。
太子心中有些竊喜:“謝父皇。”
李公公親自送太子到宮門,提點道:“太子殿下,聖上他始終是向著您的,還望太子殿下莫跟聖上置氣。”
太子眼裡忽地有幾分譏誚,這麼多年,他算是看明白了,父皇之所以向著他,是因為他喜歡母后。
在父皇心裡,肯定也覺得他不適合做一個帝王。
不過快了,等將來他登基之後,他一定要將現在這一干人等通通踩在腳底下。
過了許久,李公公推門進了養心殿,小心翼翼道:“聖上,太子殿下已經回東宮了。”
聖上“嗯”了一聲,看著案桌上的奏章,臉上浮現陣陣疲憊,嘆了口氣:“朕老了。”
太子始終都不明白,他之所以那麼倚重謝凌,是因為只有謝凌在,太子將來登基,才無後顧之憂。
可偏偏他使勁的跟謝凌對著幹。
聖上就怕他哪日殯天,太子即便登基,也保不住這百年帝業。
李公公趕忙寬慰:“皇上這是說的哪裡話,太子殿下他只是一時想不通而已,假以時日肯定不用皇上操心。”
聖上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些話他已經聽的夠多了,他記得三子從小就沒有讓他操過心,相反還成器些。
“朕聽說東璃進貢的珍珠很是剔透,讓內務府打一套頭面送去謝國公府。”
“是,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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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時分,天色暗沉,彷彿有一場暴雨即將來臨。
謝凌與三皇子在對弈,都是容姿出眾之人,這幅景象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三皇子手中的白子落下,棋盤上的黑子全部被包圍,三皇子眉彩飛揚,忍不住笑話謝凌:“子凌又輸了。”
謝凌眉目如畫,勾唇笑了笑:“三皇子殿下棋藝精湛。”
自己幾斤幾兩,三皇子又不是不清楚,他挑眉道:“我棋藝哪有子凌精湛,子凌怎麼今天心不在焉的?”
應該是最近,謝凌都有些心不在焉,這還是以前從沒有過的情況。
話說到這個份上,謝凌面容溫文爾雅,開口道:“三皇子,微臣想請教你一件事。”
三皇子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完全想不到這人有什麼事要與他請教。
但他還是作洗耳恭聽狀:“子凌請說。”
謝凌輕輕擰了擰眉,氣度儒雅而認真的向三皇子請教:“不知三皇子殿下跟三皇子妃娘娘平日都怎麼相處?”
相處……
三皇子在腦中回想了下,說起來姝兒是父皇為他選的正妃,成親那天晚上她跟他說,以前她在太傅的書房見了他好幾次,早已心悅於他,三皇子聽著還很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