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馬元明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匆忙趕至馬嫣兒身旁。此刻馬嫣兒面色慘白,唇泛烏青,肩頭插著一支毒箭。“快!”“大夫!”“立刻救人!”馬元明焦急萬分,立刻命人將隨軍醫者喚來。
醫者匆忙趕到,發現馬嫣兒肩膀上的箭矢,遂用內力鋸斷箭桿。箭傷部位腫脹得厲害,還有毒膿血水滲出。“如何?”“是否有性命之憂?”丁深神情緊張地詢問。這位隨行的醫者雙鬢微白,對刀劍箭傷早已司空見慣。他從藥箱中取出一把銀質解毒刀,切開腫脹之處,拔出箭頭,再用細布用力擠出傷口內的黑色毒血。
“幸虧救治及時,這只是普通的白玉蜈蚣之毒,且箭矢入體並不深。”醫者邊操作邊回答道,“我先把毒血放淨,再敷上解毒藥物,靜心修養數日便可痊癒。”
醫者如此說著,直至流出的血液恢復鮮紅,才停止排毒。
在傷痕處灑落仙靈療傷粉末,以靈布精心包紮完畢後,丁深又匆匆趕往救治其他修煉者的戰場。“究竟是何變故?!”他質問著身邊的丁深,語氣中夾雜著不滿與責難。“為何會遭逢羽箭之禍?”馬元明追問。丁深將前因後果娓娓道來,其中當然略過了涉及胡都古的那段秘事。對此,丁深內心滿是愧疚,畢竟馬嫣兒身中毒矢,皆因其自身不慎所致。
“馬兄,我先帶馬姑娘回深月閣修養吧。”丁深向馬元明提議,“這段時間,在軍營之中,一個女子更換療傷草藥實在不便。”馬元明望著滿目瘡痍的城牆,雖無奈點頭應允。此刻雖然齊易軍已被擊退,但他方傷亡慘重,且尚不能確定齊易軍是否還會捲土重來,加之潛伏於難民中的敵軍尚未查處,內外交困之下,縱然馬嫣兒留在身邊,他也無暇顧及,只得寄託於丁深身上。
“那就一切都拜託丁賢弟了!”馬元明收斂情緒,對丁深拱手致謝,“適才兄長有些過於焦急,賢弟莫要介懷。說到底,此事並非賢弟之過,反而還要感謝賢弟昨夜勇猛出擊,助我軍抵擋強敵。”
丁深並未過多言辭,抱著馬嫣兒朝深月樓疾行而去……
此刻,深月樓之內。李大牛緊張兮兮地趴在木質地板的縫隙間向外窺探。一夜激戰,全城陷入了混亂不堪的局面,讓他們時刻提心吊膽。直至天色漸亮,外面的動靜逐漸平息,李大牛方才敢從地窖鑽出,試圖瞭解戰況。
“快!快開門!是我回來了!”聽到丁深的呼喚聲,李大牛連忙拆解木板封門,而沈小西聞聲也急匆匆地奔了出來。見丁深進入,沈小西欲撲向他,卻不料看見他懷中臉色蒼白的馬嫣兒,頓時驚愕不已。
沈小西瞬間明白過來,立刻協助丁深將馬嫣兒抱進屋內。“相公!馬小姐怎麼了?”沈小西焦急地詢問。見到丁深渾身刀痕累累歸來,她固然心疼不已,然而昏迷不醒的馬嫣兒更令人心焦。
“馬小姐捨身為我擋下毒箭,幸虧醫師診斷只需靜養數日便可痊癒。馬軍侯現正忙於禦敵,便將馬小姐暫安置於我處。”丁深向在場之人詳細解說。近段時間以來,馬嫣兒常來深月樓走動,與眾人關係親密。兩位大嫂亦早對她產生了好奇之心,因而得知馬嫣兒受傷的訊息後,紛紛聚攏過來關心詢問。
“罷了!”丁深引領眾人來到院內,“諸位請退出屋外,馬姑娘此刻需要靜養,你們只需留意房內的動靜即可。”說著,他對眾人吩咐道。“李大哥,請你將大門封閉嚴實,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大家。”丁深面向眾人言道。
李大牛早已察覺到丁深揹負的那柄開山鏟,連忙將門戶緊閉,滿面期許地立於庭院之內。
“昨夜,我與胡道友有過一番靈識交流!”
“雖未曾相見,但我確知,那必定是胡道友無疑,此開山鏟乃胡道友遺留於我,並刻下這兩字以作憑證。”
丁深解下背後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