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做得足夠多了,謝謝導師,我會照顧好自己,有什麼需求一定及時向教務處申請。”莫奈沙這樣說。
但我並不滿意他的回應。
原本,我已經打算稍微停一停,等莫奈沙適應現在的生活,再試探往前。
可是,莫奈沙在途中的注視又把我點著了。
他那時的視線包含困惑與驚訝,彷彿發現了新奇的實驗樣本,仔仔細細地專注凝視我的全新姿態。
他對我感到陌生,他正在重新認識我的新姿態。
他的凝視在散發建立全新關係的氣息。
所以,面對莫奈沙冷淡的禮貌,我沒有順著他的話題走,仍然笑眯眯地一句一句叮囑他,說著那些親長對幼子們的話,繁瑣到囉唆。
我一直說,直到15分鐘後,終於把莫奈沙點著了。
他抬眸與我對視,胸膛明顯地起伏了一下,盯著我,唇邊抿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你真以為同樣的把戲能在我身上起作用第二次?”
莫奈沙說完,隨手從別墅大門旁立著的歡迎花籃裡抽出一枝帶刺的長杆白玫瑰,那是他能馬上找到的最靠近懲具的物品。
他抬手將那朵玫瑰抵在我的嘴上,控制我不讓我講話,只要我張嘴,他就會將花邊都生著倒刺的異種花整株塞進我的嘴裡。
我臉上的微笑肯定是不可抑制地變得更明顯了。
因為莫奈沙的表情開始煩躁。
我們多久沒見?他只吃了我一次花招,第二次就能敏銳覺察,不願意再伸手來捂我的嘴。
我很高興。
我當著他的面親吻了那隻白玫瑰的花瓣。
莫奈沙又瞪大了眼睛。
他沒想到我會這樣做,他下意識捏著那支花朝我臉上抽了一道,未剃去的尖刺弄上了我的臉。
我順著花枝的力道側了一下臉,沒有讓花瓣上的倒刺碰到眼珠。
一點血從我的臉側流下至唇邊,我伸手擦了擦,鮮血很快弄溼我的白手套。
我們同一時間清楚一件事,花籃裡的異花有點抗血凝毒素。
我得回去處理傷口上附著的毒素才能癒合傷疤,這下,莫奈沙算是給我造成一點小小皮外傷了。
學生傷害導師,在普羅米修斯是大忌。
莫奈沙顯然知道區域規則,他抿起唇,有點用力,唇珠泛白,沒有立刻開口。
他有些無措。
我也意識到了他沒有馬上開口的原因,他在思考更妥當的道歉方式,他不再是17區半壁科技豪族的羅斯小少爺,有些社交措辭必須好好思考。
我忽然感到一點刺疼,為他抿著唇沉默的樣子。
莫奈沙沒有停頓太久,他很快想好措辭,嘴唇輕動,馬上要開口說話。
但我在他開口前先一步出聲。
我抽走了他手中的白玫瑰,露出讓莫奈沙眉毛狠狠擰在一起的虛偽微笑:“等你的資訊錄入政務系統以後,可別再這樣幹了。”
“普羅米修斯的學分難修,別給我扣你學分的機會。”我微笑著降低音調,最後一句話幾l乎含在舌頭下輕輕吹出來,“小少爺。”
嗯。
莫奈沙當場轉身,在我面前重重摔上別墅大門。
那門很重,他推需要費很大力氣,可見是氣狠了。]
【……】
【大佬這題超綱啊!!】
【以權壓閣下你怎麼敢的啊!!!】
【@雄蟲保護法庭!!死了嗎!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