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春橋嘿嘿一笑,道:“無名府聚集了兩千兵馬,準備去絞殺一頭水怪,位置嘛,大概在徐家村以西百數里地。”
任松堂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喃喃道:“水怪?!”已經有好些年沒聽說這玩意了。
祁炆煊卻是神情一凝,身體有些僵直的樣子,卜春橋含笑的眼光望過來,道:“祁老弟似乎知道這個地方?”
“不知道!”祁炆煊生硬地說道:“兄弟我在東星錦衣玉食不好,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作甚?”
卜春橋不置可否,語鋒一轉,道:“我們回到正題吧。”
任松堂與祁炆煊對望一眼,都是回首看向卜春橋,既然落入人家算計中,也要聽聽對方說說條件,實在不濟,兩家共同出個百十萬兩銀子,將此事擺平算了。
“那個水怪,藏在地洞中,我無名府兩千兵馬,不可能地洞裡排著長隊,等怪物挨個將他們殺了。”卜春橋金魚眼一抬,道:“適才那少年,老夫我花費了很大人情,還答應送他一艘地元舟,他方才答應去將怪物引出來,然後還要填補怪物回去的通道,堵住怪物歸路,眼前兩位老弟把人殺了,這個讓老夫很難辦啊!”
任松堂與祁炆煊面面相覷,不由得暗罵起來,早知道有這樣的事情,等那少年把這些事情都做了,慢慢才收拾他,不僅免去眼前諸事,還能賺一艘地元舟,現在來看,不出“大血”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機密大事,我們進去商量如何?”任松堂堆起笑臉,對卜春橋道:“在這路邊,被人聽去便不美了。”
熊老二不識路,抱著恭繼走了半天,竟然來到海邊,看著前去無路,後退又不知往那邊去,一時有些無助起來。
來到一處沙灘,熊老二將恭繼輕輕放置沙灘上,湊著熊臉去探恭繼鼻息,悲傷地搖搖頭,又俯下身子,將自己耳朵貼在恭繼胸口,聽了半天,似乎總是不確定。
暮然——
“是誰!?”
心跳聲不能確定,但是腳步踩在沙子上的聲音,熊老二瞬間就聽到了,一回頭,熊老二粗硬的眉毛豎了起來。
吳彥霄悲憤莫名,來到熊老二身前七八丈遠的地方,嘆了一口氣,道:“他是我朋友,我來看看他。”
熊老二狂性大發,兩顆獠牙陡然伸出嘴角,大吼道:“你跟那些壞傢伙是一夥的,你害死了我老大,老熊要把你撕成碎片!”
遠處,兩道人影悄然匍匐礁石中,熊老二聲如巨雷,兩人聽得清清楚楚,其中一人道:“那小子已死,確定無疑!你先去稟報祁大人,我再看看就回去。”
“好的,你小心點!”留下這人,眼光沒有離開熊老二,聞言只是點點頭。
吳彥霄見熊老二如此暴怒,而且二話不說就撲了上來,見其速度,隱隱留有殘影,吳彥霄大驚,趕緊後退。
熊老二壓抑良久,早就不耐煩這人世界諸多規矩,現在恭繼生死不明,自己完全沒有了方向,正要狠狠發洩一番才舒服。
好在老熊精以力量見長,速度稍弱,吳彥霄卻是修煉風屬性馭龍術,躲閃起來也是極為靈活的。二人一前一後,在這海灘追逐起來。
但相當於龍族騰龍境的境界,畢竟不是吳彥霄可以抗衡的,熊老二熊掌呼呼拍出,凌厲的掌風刺得吳彥霄後腦勺發痛,吳彥霄不敢開啟龍盾,因為那會降低自己身速,也不敢躍空滑行,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
如此一來就比較狼狽了,不多時,衣衫先就破碎,吳彥霄怒火也是上來了,大叫道:“快住手!我有話講!”
熊老二哪裡肯停,大腳一頓地面,又是一個衝刺,對著吳彥霄撲來,吳彥霄耳聽勁風撲背,右腳使力,身子迅速往左邊疾馳,熊老二這一撲勢頭太猛,沒有收住身形,沙地上一個滑行,先就撞碎了一塊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