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奴兒,你過來!”恭繼喊道。
松奴兒跳著過來,恭繼板正面容,道:“我準備給你改個名字,叫松下奴兒!”
松奴兒一聽就不樂意了,翻著白眼,道:“什麼松上松下的,我就叫松奴!這是尚雅公子給的名字,萬金不換!”
恭繼這才拿出殺手鐧,道:“不改也可以,你給我把眼前的麻煩解決了!不然,我還有‘床下奴兒’、‘田中奴兒’、‘下水道邊、廁邊奴兒’的名字等著你!”
松奴兒苦著臉,連道:“老大別說下去了,什麼麻煩?”
恭繼悄聲道:“收下這個妖物倒沒有問題,給他一滴龍血也辦得到,但這個妖,,,,,,呃,這位妖爺,萬一哪天發起怒來,卻不是我來兜著?你得想個辦法,讓他聽我話才是。”
“松奴兒既然敢讓它拜你,焉能制不住它?魂蛐的厲害,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松奴兒一聽,覺得不是事,攤出手來,“老大,龍血給我!”
恭繼一聽,多少有了一絲底氣,毫不猶豫從印堂處擠出一滴龍血,以水元力託著,交給了松奴兒。
松奴兒單手託著暗黑的龍血,快步走到老熊精跟前,道:“便宜你了!”一巴掌拍在了老熊精腦頂,將龍血灌了進去。
老熊精臉上略有掙扎之意,但面對松奴兒,卻有著一種無力反抗的屈辱,半推半就地接受了這滴龍血。
在五行中,水木二行本身就具有生髮、療傷的功效,過了最初的不適和痛苦,龍血很快與老熊精妖丹結合,開始修復老熊精傷勢不提。
胖二海欲言又止,比起符大海,他才是老江湖。關於龍血的事情,他自己只有一滴龍血,自然半點也耗費不起。而且,他曾經聽說過,此等收服妖物的手段大有風險,一旦主人龍血低於四滴,就會壓制不住妖物,後果十分嚴重。
但思索半天,胖二海還是沒有說話,一來覺得僅憑傳言,不足以作為勸阻依據;二來龍門天驕多以兩滴以上龍血升龍,觀少年所為,實非普通龍戰士資質,說不定就有八滴、十六滴龍血,自己無故勸阻,反而引起鐵皮龍劍團反感;第三,當然就是松奴兒的存在,這穿紅戴綠的小傢伙看似詭異,行事卻似乎處處受制於恭繼,人家別有手段也未可知。
一番忙碌下來,四海龍劍團與鐵皮龍劍團儼然主客易位,其中最關鍵的因素當然就是這少年。這樣的人,只要沒有什麼意外,將來成就或不可限量。
想去想來,與其低三下四攀結權貴,不如好好對待這少年。
可以想見,這少年接下來的日子不好過。
這該死的老熊精,殺死打傷四海龍劍團七八個團員,五個龍門天驕也死了兩個,這筆仇恨原本可以淡化,但現在少年將這個殺人兇手帶在身邊,未來數月都要與眾人朝夕相處,相當於定時定量地給大夥傷口上撒鹽。
摩擦肯定是少不了的,眾人奈何不了這大妖,難道還不能把氣撒在少年頭上?
此刻幫他,少年一定記情,此刻若是與少年共進退,將來少年事業有成,自己自然也就水漲船高了。
一番算計下來,胖二海決定坐觀其變、看菜吃飯。
黃策巡視周圍,鐵皮龍劍團也是死傷嚴重,不過跟以往種種冒險相比,這一次收益巨大,所有付出的代價都是值得。
接下來,四海龍劍團要踏上旅途,而那陣旗還得留下七日,眼前少年雖是精神不濟,卻是所有困難迎刃而解的關鍵人物,不管從現在看,從將來看,這少年都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眾人救死扶傷,收拾殘局,黃策總覺得遺漏了什麼東西,猛然一拍腦袋,“奶奶的熊,不能便宜了蔣仲宣這廝!”手提龍紋劍,一陣風衝了出去。
馬修怕黃策獨木難支,也是緊跟其後,縱入了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