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會令殿下恐懼?”陸冉急切地問道。
“怨恨!”錢鳴多將頭靠在椅背上,閉上雙眼,幽幽地說道。
“怨恨?”陸冉擰起眉頭,“長公主的怨恨?”
錢鳴多猛地睜開雙眼,他的目光銳利,眼角在輕微地抖動著。“雖然這絲怨恨只是一閃而過,但是......卻正好被我捕捉到了。”
“如果我的分析是準確的話,皇姑媽上奏給父皇的奏章估計已經在路上了,而根本不用等到父皇回京。”
陸冉不解地問道:“長公主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錢鳴多輕嘆一下,“我的第六感覺告訴我,皇姑媽是想置我於死地呀!而且,皇姑媽今天讓我看的那封父皇的書信,也可能是假的。”
“長公主為什麼要這樣做?至殿下於死地?”陸冉搖了搖頭,“這沒有理由呀?”
“皇姑媽怎麼想的,我現在還分析不出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對父皇充滿了怨氣和不滿。”錢鳴多緩緩的說道:“當她說道父皇最忌憚的人就是她的時候……皇姑媽的眼神裡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神色,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那是一種深深的怨恨和不甘,彷彿她心中積壓了多年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出來。我能感覺到她對父皇的不滿已經到達了頂點,而這種情緒似乎也影響到了她的理智。”
他頓了頓,接著說:“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從皇姑媽的話中可以聽出,她認為自己被父皇辜負了。也許是因為權力、地位或者其他原因,讓她感到失望和憤怒。”
“雖然皇姑媽在刻意地隱藏他的情緒,但是我卻從她的話語中感覺到陣陣的寒意。”錢鳴多眉頭緊皺。
他在思考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他知道,這件事情關係到整個皇室的穩定和未來,而且關乎他的生死存亡。
“殿下是不是可以向皇上上奏,說明此事。”陸冉輕聲說道。
錢鳴多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我想過對父皇奏明此事,但是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皇姑媽完全可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她可以表明自己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我又該如何呢?”
“可是皇上令她暗查皇子與武將結交的事情,是隻有她和皇上兩個人才知道的呀?”陸冉抱著一線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