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嗎?”
馮逸軒來了精神,“這位呂兄可不是一般的舉子,他可是我們臨安府鄉試的頭名解元。”
“敢問是呂解元否?”那兩位公子哥同時拱手道:“解元之大名早已如雷貫耳了!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呀!”
“不敢不敢,”錢鳴多微微拱手,“在下呂正義。”
“鄉試之時呂兄第一個交卷,得中解元。”瘦高的公子哥道:“此次會試,呂兄又是第一個交卷。看來此科的會元,也非呂兄莫屬了?二位說是不是呀?”
馮逸軒滿嘴酒氣,“在臨安我可是看過呂兄的試卷的,那文章寫的是氣吞山河,而且詞藻華麗優美。此次會元我料定......我料定非呂而他人不可得也!”
“讓幾位兄臺見笑了。”錢鳴多朝幾人拱了拱手,“不敢打擾幾位雅興。正義有些乏困,想回客棧安歇了。告辭!”
“不可!”馮逸軒攔住錢鳴多,“我等幾人好容易相遇,呂兄為何早早離開呀?”
瘦高公子說道:“能與呂兄相識,本是我等之幸。小弟做東,請解元和諸兄去此地最好的怡紅院玩耍玩耍。還請各位賞臉,不可推辭呦!”
“呂某真的睏乏,不敢掃幾位雅興。告辭!”錢鳴多轉身準備離開,誰成想被三人圍住。
“不可不可。”
“呂兄一定要隨我等前去。”
......
錢鳴多被三人強勸進怡紅院。
踏入怡紅院,雕樑畫棟令人目不暇接。硃紅色的立柱上繪著精緻的花卉圖案,栩栩如生。
大廳中,高懸的琉璃燈散發著柔和而迷離的光。地上鋪著厚厚的繡著繁花的地毯,每一步都彷彿踏在春日的花園。
輕紗幔帳從梁間垂下,隨風輕舞,似雲似霧。桌椅皆是用上等的檀木製成,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一旁的琴臺上,放置著一架古色古香的瑤琴,琴絃在光下泛著銀色的光澤。牆上掛著名人字畫,為這香豔之地增添了幾分文雅。
再看那些姑娘們,個個身姿婀娜。有的身著粉色的紗裙,如春日盛開的桃花,眉眼含笑,手持團扇半遮面;有的穿著碧綠的羅裳,似清新的荷葉,青絲如瀑,髮間插著珠翠,蓮步輕移間環佩叮噹。
她們或是在廳中翩翩起舞,衣袂飄飄;或是坐在一旁輕聲吟唱,歌聲婉轉似夜鶯。還有的姑娘坐在窗前,手持書卷,似在沉思,偶爾抬眸,眼中波光流轉,勾人心魄。
她們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讓這怡紅院成為了眾人眼中紙醉金迷的奢華之地。
錢鳴多知道,在這繁華背後,也藏著她們身不由己的心酸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