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那老人撣了撣自己的衣袍,突然坐在了地上,後背靠著一棵大柳樹,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那你們去吧,去吧,趕緊走。呵,還想去落楓監獄,整個兒是上趕著找死去。”
“前輩,不是這樣的……”
魏子河無奈地笑了笑,剛要解釋,那老人一抬手道:“小娃娃,把你剛才捏手裡的那張紙給我看看?”
紙?
什麼紙?
魏子河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老人口中說的那張紙應該是出自地鐵站的符紙。
猶豫了一下,魏子河攥緊了拳頭,最後從懷中掏出來了那張符紙,恭敬地遞給了老人。
老人意外地看了魏子河一眼,隨後接過了符紙。
他端詳了那符紙半天,最終遞還給了魏子河,他捋了捋頭髮,沉聲道:“這符,有極大的能量,我畫不了。”
魏子河與魏雨溪對視一眼,二人怔愣了片刻。
聽這話,這老人還會畫符?
不知道他畫的符好不好使……
那老人又把符紙往前遞了遞,魏子河抬手接過老人遞過來的符紙,再次收好。
“那多謝前輩好意,我們就先告辭了。”魏子河對著老人鞠躬行了一禮,拉著魏雨溪轉身準備離開。
二人剛往外面走出去幾步,那老人突然抬眸盯著二人的背影道:“等等!”
魏子河拽著魏雨溪的手一緊。
這老頭不會真的就纏上他們了吧!
就算是個有能耐的高人,他倆也不知道有沒有本事把他忽悠到落楓監獄去。
反正這老頭想忽悠他倆不去落楓監獄,那是一萬個不可能的。
他嘆了口氣,再次轉身。
那老人仍舊靠坐在柳樹上,笑眯眯地望著他們兩個人。
“小娃娃,你們給我講講,你們為什麼要去落楓監獄?”
老人往後又靠了靠,似乎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抬起頭,悠然地望向了魏家兄妹。
“靜虛前輩,不瞞您說,我們和朋友走散了,如果沒錯的話,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落楓監獄裡面了。我們在外面找了兩天,幾乎問遍了周圍的鄰居,可根本沒有人願意告訴我們和那裡相關的情況……”
那老人聽到這裡突然輕蔑地笑了一聲。
魏子河疑惑地望向他。
那老人抬起手,凝神看了片刻,隨後笑道:“是這樣的,是這樣的。你們要是一直這麼問下去呀,恐怕問到明年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魏子河臉上染上了一絲焦急,他向著老人的方向走了幾步,急聲道:“前輩!您這話是什麼意思?還請您給晚輩解惑。”
“那個地方在這裡啊,也算是個禁區了。”
那老人抬著頭,沒有睜眼,彷彿陷入了回憶編織的巨大密網之中。
魏雨溪與魏子河對視一眼,目光深沉,隨後又再次望向了那個老人。
“這監獄裡面鬧鬼啊。”那老人緩緩睜開眼睛,偏頭望向二人,目光銳利,定定的,看起來有些駭人。
魏子河沒有說話,魏雨溪思索片刻道:“前輩您好像很瞭解那裡。”
“瞭解?”那老人忽然低沉地笑了,笑聲中滿是讓人聽不懂的情緒,過了片刻,他道,“何止是瞭解……我對那地方簡直是深惡痛絕!”
“前輩,您去過那裡嗎?”
“去過,而且不止去過一次。”老人點點頭,拍了拍身邊的地面,似乎是想讓魏子河二人坐過去。
魏子河望向魏雨溪,二人對視一眼,隨後走了過去,在老人身邊席地而坐。
那老人側頭看著二人,滿意地笑了一下,繼續饒有興致地問道:“我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