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幾人一直在原地等候,當他遠遠地看到沈澤川從一條小路上滾拐出來時,鬆了一口氣。
比原定的時間晚了八分鐘。
但還好,他們都回來了。
不過他家寶寶這個總比說好時間晚上十分鐘左右的習慣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
“邊走邊說!”
幾人碰面之後便一起向著外面走去,沈澤川的聲音極沉,葉知秋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但顯然這一趟他們發生了很多事。
他沒說話,魏雨溪見到魏子河倒是一下子就迎了上去,不知道低聲說著些什麼。
“蘇荷!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木流畫抬起手便挎住了蘇荷,和劉子鈺一起走在了隊尾。
“出了什麼事?”葉知秋知道沈澤川他們這一趟必然是發現了什麼,不然他也不會沉著張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沈澤川眸色微深,苦笑一聲道:“阿福說路上見到的紙人是隔壁不遠的鄰居……”
隨後他將幾人路上發生的事告訴了葉知秋。
葉知秋聞言目光一凜,轉頭看向了阿福,猶豫片刻才道:“我雖然瞭解的不多,但是紙人和真人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你怎麼知道那對紙人一定是張家的人呢?”
“絕對不會錯的。”阿福搖頭,“那紙人身上掛著的就是代表張家的玉佩!我絕對不會看錯的!”
洛雲初上前兩步,沉聲道:“阿福,你對這個村子的瞭解還挺深……”
沈澤川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了洛雲初話裡面的意思,阿福歲數不大,如果不是有意調查過,他掌握的唁喜村的資訊未免太多了……
“嗯。”阿福點了點頭,似乎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臉色透著些蒼白。
“我們去大石碑那看看?”洛雲初見他不說話,也沒再說什麼,她望向沈澤川,溫聲問道。
沈澤川剛要點頭,阿福卻猛地轉頭望向了他,“少爺!西邊晚上不能去!”
沈澤川聞言目光漸漸變得凝重起來,他沉著聲音一字一頓地問道:“為什麼?”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去了那裡,或許就出不來了……”阿福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阿福……你在怕什麼?”沈澤川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從剛剛那個張家紙人開始就是,你到底在怕什麼?”
阿福身體顫抖更甚,臉色也越發蒼白,嘴唇哆嗦著說道:“少爺,村裡的人本就不多。您之前一心撲在白少爺身上,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您……”
沈澤川看著阿福,哆哆嗦嗦地不知道在說什麼,說了半天也沒說到重點上,不禁有些心急。
他嘆了口氣,伸手扶住阿福,而此時幾人已經走到了外院。
之前辦宴用的桌椅歪七扭八地倒了一地,酒菜也撒了一地,地上滿是破碎的瓷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酒菜融合的奇怪味道……
“這什麼情況啊?”魏雨溪盯著前面,眼睛都有點發直。
“咱們就說啊,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劉子鈺下意識地想抬手託自己的眼鏡,手卻停在了半空,轉為摸了摸自己垂在額角的髮絲。
“嗯?”沈澤川挑眉看向了他。
“劉子鈺你賣什麼關子呀!要說趕緊說!”木流畫一巴掌拍在他的肩頭,急呼呼地催促道。
劉子鈺被她這一掌打得咧了下嘴,他摸了摸肩頭,委屈地癟了癟嘴:“畫畫你使那麼大勁幹什麼呀?!”
“我就是想說,如果之前跟在白老爺身後的那些都是紙人的話,會不會今天來吃席的,包括之前白家不停地辦宴,那些來蹭吃蹭喝的人,會不會全都不是人……”
劉子鈺話音一落,場上突然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