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看起來冷冰冰的,但其實人很好。”阿涼抬著眼睛看向了遠處,似乎是在回憶著什麼。
“我是5歲的時候被家人賣給阿諾絲教的。”
“不用那麼詳細的。”沈澤川無奈扶額,按她這個講法要講到什麼時候,“就是大概說說你對他的瞭解。”
阿涼看了他一眼,愣了片刻,有些警惕地問道:“你們問那麼多幹嘛,是不是要對老郭幹什麼?”
沈澤川一聽這話,突然氣笑了,“小姑娘,我們已經按說好的想辦法從那裡面出來了,是老郭他自己突然不見了,按照契約精神,我想找到他很正常吧……或者我們不管老郭,把你一個人帶走?”
“別!”小姑娘似乎是著急了,一個激動,整個人差點磕到了路邊。
“咳咳。”葉知秋清了清嗓子,拍了拍沈澤川的肩膀,溫聲道,“老三你別激動。”
“不是……”沈澤川無奈扶額,只覺得這夜又深了。
“老郭一家都是阿諾絲教的人,他父母,還有他的姐姐,一家四口。姐姐似乎讀過很多書,我小的時候都是姐姐和老郭帶著我一起玩兒的。”
“姐姐說,外面的世界很廣闊,有機會一定要到外面去看看。”阿涼說著眼中閃過了一抹溫情。
“姐姐?”沈澤川腦海中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隨後他輕聲問道,“那他的姐姐能聯絡到嗎?”
阿涼看了他一眼,眼神逐漸變得淒涼起來。
“聯絡不到了,姐姐再也聯絡不到了。”
沈澤川聽著這話,突然覺得有點頭疼,阿涼的意思是,老郭的姐姐已經不在了?
“她前年被送去當祭禮了。”阿涼說到這裡突然繃不住了,“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眾人面面相覷,這到底是什麼樣的父母,能把自己的孩子還是兩個,全部都送給邪教。
木流畫抽出一張紙巾,遞給阿涼,“你別哭了,一會兒把人引過來我們也保不了你。”
阿涼聞言,拿著紙巾的手一顫,一抽一抽的。
“對不起,我只是想姐姐了。”
木流畫聞言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她嘆了一口氣,拍了拍阿涼的肩膀。
“走吧,回去再說。”
不多時,幾人便回了酒店。
站在前臺的工作人員看了他們一眼,沈澤川很自然地抬手與他們打了個招呼,上了樓。
“阿川!你們回來了!”
開門的是白小夢,她一閃身將幾人讓了進去,隨後關好了門,扣好了防盜門鎖。
“這位是……”魏子河看著拽著洛雲初的阿涼,眨了眨眼。
“她叫阿涼,說來話長,具體就不解釋了。”沈澤川說著話看向了魏子河,“住哪邊?我們去衝下澡,海里上來真的渾身都不舒服。”
魏子河忙給他指了個房間。
沈澤川沖澡時腦子也沒停,一直在想老郭到底為什麼會脫口而出“小心”兩個字。這兩個字他到底是說給誰聽的 ,或者說他在那一瞬間到底看到了誰……
根據阿涼的說法,他姐姐前年被送過來當祭禮,正常情況下來講,漆黑一片,沒有吃喝,他姐姐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但是似乎除了這個解釋,沒有更好的說法了。
像老郭那麼想要活著的一個人,如果沒有能讓他捨棄一切都要救起來的人,他一定不會冒險的……
他回到客廳時,眾人正一籌莫展地看著桌子上的紙。
“怎麼了?”他問道。
洛雲初擦著頭髮也從另一側的臥室走了出來。
“阿川,我們剛剛跟葉哥聊了一下,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那個阿諾絲號遊輪,絕對不會正常出現在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