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哥！
沈澤川面上怔愣了片刻，隨後又恢復了正常。
葉哥沒事。
所以晚上十點不能說話的這個情況，也許是有觸發條件的，並不是所有地方都不能說話。
但這種事情，他真的不敢賭，或許……
想到這裡，他抬眸看向了角落中的那個人影。
“先講講你們是誰。”那個人影又走近了他們幾步。
藉著手電並不明亮的光線，沈澤川看清了她的容貌。
頭髮雖然還是黑色的，但這人的面容看起來已經年過花甲，臉上佈滿了溝壑，整個人看起來瘦小乾癟，十分蒼老。
“廠辦主任，葉知秋。這是我們食堂打飯的小哥，沈澤川。”葉知秋眸光微垂，沉聲說道。
“不止吧。廠辦主任和打飯小哥？廠辦主任總是有能力進到這裡來，但是我見過原來那個廠辦主任，不是你。沒有特殊情況，廠辦主任是不會換的。”
那老人陰惻惻地又笑了一聲。
“他說的是事實。”沈澤川蹙眉，跟了一句。
“但不是全部。”
“我們的身份已經告訴前輩了，現在是不是該到您了，不然我看這交易不做也罷。”
“年輕人，火氣別那麼大。”那人坐在了一邊，隨後問道，“現在的廠長叫什麼？”
“彭建明。”葉知秋不假思索地答道。
“如果我告訴你們，真正的廠長不是他呢？”那人咧開嘴笑了，沈澤川甚至能看到她的牙縫，他不禁悄悄移開了眼神。
“你們好像並不意外，為什麼？”
那個老人似有一瞬間的詫異，但也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經歷的多了，就沒什麼可驚訝的了，甚至感覺這個廠長不是真的才是正常的情況……”沈澤川苦笑了一聲。
“有意思。原諒老婆子太久沒見過新人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廠長辛文超的母親，唐佳玉。”
“不可能！”葉知秋聽到辛文超這個名字之後，明顯頓了一下，等老人說完之後，他忙急聲說道。
沈澤川見他如此反常，不禁蹙了蹙眉。
“怎麼不可能？”那老人露出了一個森然的笑容，“彭建明殺了我，又把我兒子變成了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們覺得我應該怎麼做？”
沈澤川聽了這話，壓下了心底的波動，這個彭建明，他並不認識，但是葉哥顯然知道這個人是誰。
“彭建明把大部分權力都給了廠辦主任，並不是因為他信任這個人，他信任的只有他自己。”
“為什麼要跟我們說這些？”葉知秋半信半疑地問道，“您應該並不認識我們……”
“這地下工廠，存在的時間太久了。給你們個忠告，過了夜晚十點你們不說話是對的，地底世界的復仇才剛剛開始……”
就在沈澤川想問地底世界的復仇是什麼，既然十點之後確實不能說話，那為什麼他們在這裡說話沒有事，還有那個彭建明到底是什麼情況的時候，那個老人再次對著他們二人森然一笑，隨後消失不見了。
“這……”沈澤川疑惑地望向了葉知秋，“她說的話，葉哥明白是什麼意思了嗎？”
“大概……懂了一些。”葉知秋若有所思，“現在工廠的廠長確實叫彭建明。你記不記得我之前跟你說，廠長跟我說了一句話，然後因為那個牆上的字，後來我就忘了講了。”
“嗯。好像是有這個事。那廠長說了什麼？”沈澤川蹙了蹙眉，問道。
葉知秋眸光深沉，“他說，‘你看著辦就好’。”
沈澤川聽了這話只感覺有些莫名，這廠長這麼放心葉哥做的決定嗎……
“如果不是剛剛那個婆婆，我也